“查明花太監與花子虛翻臉的真實原因!”方天靖說道。
“昨日玉樓所,皆是市井猜測。若不查明根本癥結,我們便無從下手。”
他轉向卜青:“卜青,你安排一下,親自帶著手下去打探,務必挖出來花府的秘密。”
“大人放心,屬下親自去辦!”卜青領命而去。
接下來的幾日,卜青帶著手下的精干探子,悄無聲息地接近了花府周圍。
他們扮作走街串巷的貨郎、茶肆里閑談的茶客、甚至是給花府送菜送水的雜役,不動聲色地搜集著一切關于花府的蛛絲馬跡。
功夫不負有心人。
幾日后,花府后院一個有些身份的管事,因為欠了賭債不還被賭坊痛打,“恰好”被卜青帶人救下。
在卜青的金錢攻勢下,他終于吐露了一個秘密。
“大人,”卜青神色凝重地回報,“查清了!花太監與花子虛鬧翻,根子果然在花府內宅!是花子虛膽大包天,與花太監最寵愛的一個小妾有染!”
方天靖眼神一凝:“果然如此!詳細道來。”
“是。那花太監雖不能行人道,但對府中美妾的控制卻極強,近乎變態。”卜青斟酌著用詞。
“他喜歡將那些年輕貌美的小妾打扮得花枝招展,如同精美的擺設,絕不容他人染指。最近有個叫香蘭的,據說生得極是嫵媚,最得花太監寵愛,也管得最嚴。”
“花子虛這廝,色膽包天,又仗著自己是親侄子,時常出入內宅請安。一來二去,不知怎地就與那香蘭勾搭上了。兩人趁著花太監午后小憩的空隙,行那茍且之事。本以為做得隱秘,誰知紙終究包不住火,竟被花太監撞破!”
卜青頓了頓,繼續道:“據說當時場面不堪入目。花太監氣得渾身發抖,當場就命人把那香蘭拖下去打個半死,關進了柴房。至于花子虛,不僅將他逐出家門,斷了一切供給,更是放話出來,要與他斷絕關系!”
方天靖聽完,緩緩靠在椅背上。
一切都說得通了。
花太監這種殘缺之人,心理本就容易扭曲,對身邊美妾的占有欲和控制欲遠超常人,視為禁臠。
花子虛觸碰了他最敏感、最不能容忍的逆鱗,這已不是簡單的“不成器”,而是對他尊嚴和權威最赤裸裸的踐踏和背叛!
難怪花太監會如此震怒,下手如此決絕。
“那香蘭現在何處?”方天靖問道。
“據說傷重,被關了幾日后,花太監余怒未消,將她發賣到最下等的窯子里去了,生死不知。”卜青語氣帶著一絲唏噓。
方天靖沉默片刻,“好,很好。這是我們的機會!”
他站起身,踱步到窗前,望向花府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冷峻的笑容。
“集中人手找到這個香蘭,把她贖回來。”
倪云和卜青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振奮。大人這是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香蘭對花子虛的誘惑,肯定比李嬌兒那個肥婆要大!
“大人高明!屬下這就去辦。”卜青說道。
方天靖看著一旁的倪云,繼續吩咐道:“想辦法將花太監開封府那兩個侄子找到,先送到二龍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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