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金軍破陣的殺手锏，以往對付遼軍，往往能一舉踏平敵陣。

完顏宗望這次也沒有覺得會出現意外，他都準備好戰勝后嘲諷方天靖的臺詞了！

“穩住！長槍向前！弓弩準備——放！”

魯智深的軍令，被各級軍官聲嘶力竭地傳達了下去。

面對如山崩海嘯般沖來的鐵浮屠，步陣士兵毫不畏懼，牢牢釘在原地。

轟隆！

鋼鐵洪流狠狠撞上了槍盾之林！

慘烈的碰撞瞬間爆發！

前排的金軍戰馬撞上巨盾和長槍，頓時人仰馬翻。

但巨大的沖擊力也使得步兵方陣的前排盾牌手和長槍兵付出了慘重代價，陣線甚至出現了凹陷。

好在方陣的厚度在此刻顯現出了優勢，后排的長槍兵立刻補上，繼續瘋狂刺擊倒地的的金兵。

弓弩手則不顧危險，向近在咫尺的金軍騎兵傾瀉箭矢，尤其是瞄準馬匹未被重甲覆蓋的部位。

鐵浮屠的沖擊固然可怕，但在嚴整而充滿韌性的超長槍方陣面前，其威力大打折扣。

他們無法像沖擊松散陣型那樣一穿到底，反而陷入了近距離的絞殺戰。

金兵騎在馬上，反而成了長槍兵更好的靶子，而下馬步戰，又失去了沖擊優勢。戰斗陷入了短暫的僵持，但顯然，金軍重騎兵的傷亡在急劇增加。

完顏宗望在中軍看得真切，臉色終于變了。

他沒想到對方步兵的抵抗如此頑強，戰術如此刁鉆。

“這方天靖，果然有些門道！”

他意識到正面強攻代價太大，必須改變戰術。

“完顏昌！完顏宗弼！”他厲聲喝道。

“末將在！”兩名驍將應聲而出。

“你二人各率五千輕騎，繞過敵軍正面，攻擊其兩翼！務必攪亂其陣型！”

“得令！”

完顏昌和完顏宗弼立刻率領兩支精銳輕騎兵，如同兩把彎刀，從戰場兩側高速迂回，直撲方天靖軍陣的側后。

他們的目標很明確，利用騎兵的機動性，尋找方陣的薄弱點，進行穿插、分割、騎射騷擾，迫使方陣瓦解。

然而，方天靖對此早有防備。護佑兩翼的張覺和徐寧見狀，立刻率軍迎上。

張覺的遼騎對金軍戰法頗為熟悉，同樣以靈活的騎射戰術與之周旋。

徐寧所部則紀律嚴明，結陣而戰，用強弓硬弩阻擋金騎靠近。

戰場兩翼頓時也陷入了激烈的騎兵混戰和遠程對射之中。

就在雙方激戰正酣，戰線犬牙交錯之際，方天靖看準時機，下達了關鍵命令。

“張清！該你出擊了！目標，敵軍左翼完顏昌部后方，穿插進去，打亂他們的指揮！”

“末將領命！”

一直在陣后待機的張清，早已按捺不住，聞令大喜。

他率領數千輕騎兵，如同離弦之箭，從步陣預留的通道中迅猛沖出，并不與正面敵軍糾纏，而是利用其極高的機動性，劃過一道詭異的弧線，直插完顏昌騎兵部隊的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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