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靖正準備開口解釋,門后卻傳來一個清脆的女。
“爹爹,是誰?”
說話的時候,陳麗卿的腦袋已經從陳希真身后探了出來。
她看到是方天靖和武松,驚訝的問道:“是你們?”
“麗卿進去。”陳希真側頭說道。
方天靖終于逮到機會。
“陳娘子,方才在街市之上,目睹娘子應對自如,我兄弟二人實是欽佩服。此番冒昧打擾,確是誠心想要請教,還請不要見怪。”
他這話半真半假,既表明了自己的來意,又將對方高高的捧起。
陳希真并不為所動,正要再次回絕,陳麗卿卻搶先開了口。
“爹爹,我瞧著他們也不像是什么歹人。方才在街上,我看到他們二人差一點就要出手幫我呢。”
還沒等陳希真回應,她又轉向方天靖。
“不過我非常好奇,你們既然存了相助之心,為何臨了又退縮回去沒有出手?莫非……是瞧清了那人是高衙內,心里怕了?”
她性子率直,想到什么便問什么,也不顧及別人的感受。
方天靖早已相好了說辭,“陳娘子這話,可真是誤會了。我們兄弟二人并不是怕那高衙內,而是見你當時沒有半分慌亂,想來你有自己的打算。
我二人要是貿然上前,反倒打擾了娘子的興致,豈非成了不識趣的唐突之人?后來見識了娘子的利落身手,在下實在佩服。”
他這番話又一次將陳麗卿的武功和膽識夸贊了一番。
陳麗卿聽后那叫一個心花怒放,顯然這番話極對她的脾氣。
她自幼隨父親習武,性情好強爭勝,最討厭別人把她當做女子而看輕她。
她喜歡別人稱贊她武藝高強,而不是夸她容貌秀麗。
方天靖的這一席話,可謂是句句都說到了她的心坎上。
她當即轉頭對陳希真說道:“爹爹,來者都是客,讓人一直站在門口說話,可不是待客之道。不如就請進來喝杯茶吧?我們也不能失了江湖禮數不是。”
陳希真沉默片刻,最終還是側身讓開了進門的通道。
“寒舍有些簡陋,二位好漢若不嫌棄,就請進來稍坐片刻吧。”
他語氣依舊冰冷,“只是老夫是個粗人,不善辭,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還望二位海涵。”
“老教頭太客氣了,是我二人冒昧叨擾才是。”
方天靖與武松連忙這才跟著陳希真父女進入院內。
院子不大,卻打掃得干干凈凈。
院子的一個角落堆放著練功用的石鎖石擔,另個角落兵器架上滿是刀槍棍棒。
他們父女二人果然都是常年習武之人,看兵器架就錯不了!
陳麗卿還挺殷勤,讓方天靖二人坐下后,她立馬端來兩碗茶。
“家里沒什么好茶,二位將就一下吧。”
方天靖與武松連忙道謝接過。
陳麗卿將手中的托盤隨手放在一旁,一雙眼睛竟直直地看著方天靖。
“你方才說的那番話,聽得人心里倒是舒坦。卻不知你手上的功夫,是不是也像你嘴上的功夫這般漂亮?”
她心中想要切磋較量的心思,那是毫不掩飾。
方天靖立刻明白過來,這位小娘子是想親手試試自己的斤兩。
不等方天靖回答,陳希真已張口呵斥道:“麗卿!不得無禮!哪有這般對待客人的?”
方天靖饒有興致的看著陳麗卿,“既然陳娘子有這般興致,在下便斗膽請教幾招,還望娘子不吝指點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