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夜高床春帳，燈火搖晃。

隨著一聲滿足的輕呤，蕭亦姝香汗淋漓，像貓一樣趴在張唯的胸口。

她用一根手指在張唯身上畫著圈，泛著紅潮的臉上掛著笑意：“張郎今晚格外勇猛，看樣子，明早我又起不了床了。”

張唯笑道：“起不了就休息一天，又不是什么大事。”

頓了頓。

張唯輕聲道：“我要走了。”

畫著圈的手指猛然停頓。

過得片刻，蕭亦姝才問道：“還回來嗎？”

張唯捏了下她的臉蛋：“只要你還在米縣，我就會回來。”

“就是時間不好說。”

蕭亦姝聞，臉上重新有了笑容：“無妨，會回來就好。”

接著手指又開始畫圈，嘴里哼著小調。

張唯奇道：“你就不好奇，我要去哪嗎？”

蕭亦姝問道：“如果我問了，你會帶上我嗎？”

張唯搖頭：“帶不了。”

蕭亦姝笑出來：“我知道，所以我不問，反正又不能跟你一起去，知道太多，只會平添苦惱。”

“我只要知道，你還會回來就行。”

張唯點頭，心想這樣也好。

這時蕭亦姝問道：“休息夠了沒？”

張唯一怔：“你不會想趕我走吧？”

蕭亦姝翻了個白眼：“說什么呢。”

接著她臉更紅了，聲音像蚊子似的響起來。

“我只是想，你就要走了，也不知道幾時回來。”

“所以，我想再來一次。”

她掀開被子，坐了起來，露出惡作劇般的笑容道。

“不過這次，我要在上面！”

第二天。

張唯下床的時候，蕭亦姝還在呼呼大睡。

他也沒吵醒人家，昨天晚上，這美人幫主太瘋狂了。

虧得張唯入了‘先天境’，體能遠超常人。

要換成普通人，恐怕今天得扶墻而出。

換上衣物，張唯推開房門。

門外，夏荷和另一個丫鬟靠在角落睡去。

張唯搖搖頭，回房間拿了件長衣，披在兩個小姑娘身上，這才離開。

在早市上買了些糕點，張唯回到杏花街小宅。

推門而入，就見楊婉正在掃地。

見到張唯回來，少女臉上露出笑容：“公子回來啦。”

“灶房里熱著包子呢，我去給公子拿來。”

張唯點頭，說道：“我買了些糕點，你也一塊吃點。”

楊婉猶豫了下，最后不敵糕點的誘惑，點了點頭：“那我就吃點吧。”

片刻之后，石桌上擺著糕點和包子。

張唯拿起一個包子，一口咬下，然后從兜里摸出幾塊碎銀子，推到楊婉眼前。

“這是你的月錢。”

楊婉正在吃糕點，看到眼前的碎銀，愣了下：“公子，這也太多了。”

張唯三兩口吃下包子道：“這是你半年的月錢，你收起來吧。”

楊婉全身一震，整個人像受了巨大打擊般，眼睛迅速紅了起來。

“公子，是不是小婉哪里做得不好？”

張唯奇道：“沒有啊，為什么你要這么問？”

楊婉咬著嘴唇，眼淚都掉下來了：“那為何公子要辭退小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