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說城外有妖怪,張唯眼睛就亮了起來。
這時酒樓伙計把他的馬牽了過來,張唯翻身上馬:“南天、盈川、綏之。”
“你們跟我走。”
“煥章,你跟其它人回官署去,城里得有人坐鎮。”
劉煥章點頭答應,便領著剩下兩個巡使返回清衛署。
顧綏之卻是面有難色地說道:“大人,我能否留在城里。”
“小生不勝酒力,恐怕去了也幫不上忙。”
張唯哪里不知道,這廝非是喝醉了,而是膽小不敢去。
當下道。
“南天,幫他醒醒酒。”
陸南天也知道顧綏之那臭毛病,聞哈哈一笑,摟著法修道:“你忍忍,我幫你把肚子里的黃湯錘出來。”
看著陸南天緊握的拳頭,顧綏之連忙擺手:“算了,我自己來。”
隨后他用手一刺喉嚨,頓時哇哇哇把剛才喝下去的酒全吞了出來。
“前面帶路。”
見陸南天把醒酒后的顧綏之提上馬去,張唯一聲令下,數騎沖了出去。
轉眼就離開米縣。
不多時,張唯便看到了滿地尸體。
全是聚義堂的人。
死狀各異。
有的被一口咬下腦袋,有的被踩斷了脊椎,有的尸體掛在樹枝上,有的肚子被撕開腸子流了滿地.........
現場還留下各種爪印和抓痕,看得張唯臉色陰沉無比。
“綏之,把那些妖怪找出來!”
看到死了這么多人,顧綏之也不敢怠慢。
連忙施展‘青萍探微’之術。
頓時。
一團狂風,呼嘯擴散,吹過山林.........
五里坡以背數里外,靠近米縣的地方,有一片荒廢的農田。
田梗上,以前的農人搭了幾間用來避雨的茅屋。
現在屋子早已破敗不堪。
便在其中一間茅屋里,陳紫山從土里鉆了出來,大口喘氣。
他汗流夾背,氣喘如牛,體內真元更是油盡燈枯。
已經施展不出土遁術了。
以往。
當遇到強敵時,陳紫山總能靠著遁術逃出生天。
但今晚撞上的卻是一群犬妖,這些東西眼神不怎么樣,但耳朵好,鼻子靈。
陳紫山跑了大半個晚上,都沒能甩掉它們。
就在他想看看窗外什么情況的時候,用黃泥混合稻草糊出來的墻壁,突然轟然倒塌。
一頭犬妖撞進屋中,眼中兇光四射,張嘴朝陳紫山便咬。
陳紫山連忙往旁邊翻滾躲閃,雖然讓犬妖咬了個空,卻讓對方一掌拍中。
非但給拍出了茅屋,還被犬妖鋒利的爪子,在身上撕開了幾條口子。
陳紫山狼狽地滾到荒田里,只覺手臂和肩膀火辣辣地疼。
兩處地方,衣裳破碎,鮮血涌出,染紅了衣物。
呼嘯四起。
緋紅的月色下,一頭頭巨犬來到田間,來到陳紫山四周,圍繞著他緩緩打轉。
“你們是哪里來的妖怪,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
陳紫山大聲道。
“這是米縣,在縣城里,可是有踏夜司的官署!”
茅屋坍塌,從屋舍里,剛才那頭犬妖走了出來,人立而起。
“那又如何?”犬妖咧嘴,露出森然白牙。
陳紫山指著米縣的方向道。
“那清衛署的掌旗大人,疾惡如仇!”
“若是被他發現了你們,你們休想有好果子吃!”
“識相的趕緊離去,否則,你們會死得很難看!”
陳紫山又補充了句:“相當難看!”
頓時。
荒田里響起一陣笑聲。
眾妖不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