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位天君?”
一燈道長呵呵笑道:“那自然是我們教祖,日月天君。”
小男孩眨了眨眼睛:“日月天君?”
“對。”
“我們教祖心系黎明蒼生,救苦救難,起死人,肉白骨。”
“就沒有他辦不到的事。”
“他還讓我們周游天下,去幫助像你們這樣的人。”
“否則,我和婁真人也不會來到你們村子。”
說著,一燈道長拿出一些黃符:“這是‘平安符’,你們每人可領一道,隨身存放。”
“此符有病去病,無病消災。”
把黃符分發出去后,一燈道人又拿出一尊小小的玉像。
玉像雖小,雕功卻精細。
能夠看到,那是一個穿著白色道袍的俊偉男子,那道袍上面繪有日月圖案,雕像的腦后,還有一輪圓光,圓光里用線條雕出一輪月牙。
“這是‘日月天君’的神像,你們把它供奉在廟里,每天上香或供花即可。”
“只要你們心誠,天君就會保佑你們,讓你們這條村子從此無病無災。”
村民們連聲稱謝,并由其中一位長者恭敬地接過玉像,然后便朝不遠處的土地廟去了。
看著離開的村民,一燈道人嘴角微揚。
“好了,雖說這條村子人數不多。”
“但總算又給天君添了一絲香火。”
拍拍手,他哼著小曲,前往村民們給他落腳的屋子。
一進屋,便聽到里面有個聲音在抱怨。
“這什么地方,鳥不拉屎的,連肉都沒有,這餅難吃得要死,他們就拿這玩意糊弄道爺?”
屋子里,一個胖道人正氣呼呼地,把一塊豆餅丟到地上。
一燈道人笑道:“婁高功,別生氣。”
“你也看到,這村子窮得叮當響,幾塊豆餅,已經是他們所能夠孝敬的全部東西了。”
那胖道人因為臉上肥肉擠得瞇合起來的雙眼,現在張開了一條縫。
眼縫里目光毒辣,宛若一條毒蛇,陰森森道:“你剛才喚我什么?”
一燈道人連忙改口:“婁真人,是我的不對,您別往心里去。”
那姓婁的道人這才哼了聲,接著說道:“都怪那桃花劍宗的娘們,從延安城就一直跟在咱們屁股后,陰魂不散。”
“不然的話,我們也不用躲到這窮鄉僻野來!”
一燈道人臉上擠出笑容:“萬幸的是,我們有掩飾之法。”
“在米縣,婁真人您故布疑陣,把那女劍修引開。”
“我讓沿途的弟兄繼續留下痕跡誤導那女子,相信等她察覺過來的時候,已經追出千里之外了。”
婁真人點頭,胖手在桌子上一拍道:“這小小米縣,原本不值得我跑這么一趟,但南符是我的人,他折在這里,我如何能不過問?”
一燈道長順著他的口風道:“您說得是。”
婁真人繼續道:“要怪也怪南符野心太大,他手里就只有一尊二階的兔兒神,也敢在這里布陣引出穢野。”
“他死了倒是不打緊,但他這么一鬧,我在圣教里的臉還怎么抬得起來?”
“南符該死,但聚義堂竟然敢拒絕我圣教的好意,他們更該死!”
“可要說最該死的,還是米縣清衛署的掌旗!”
“他一個掌旗,拿那么點俸祿,你說他拼什么命啊。”
“害死了南符,讓我被其它高功笑話,你說他該不該死?”
一燈道人連連點頭:“該死,他罪該萬死。”
胖道人呵呵一笑:“你說得對,他不僅該死,他就得死一萬次。”
“這樣好了,趁那婆娘跑了,咱們折回米縣。”
“先找聚義堂問罪,他們若是知錯能改,痛痛快快加入咱們圣教,那也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