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安城外,鳳凰山腳。
這里有偌大一片陵園,皆屬黃家私產。
此刻。
陵園里正在做著法事,原是今日黃家祭祖。
每年一次的祭祖,對于黃家而,可是大事。
在這一天,除了外嫁的女子,或遠在他鄉無法趕回來的人之外。
其它人都要參與。
這讓昨夜與數名青樓女子大戰了一晚上的黃昆,站在人群中不斷打著呵欠。
啪!
一個巴掌摔在他頭上,差點沒把黃昆的眼珠子拍出來。
黃昆剛要發作,看清是自己老爹時,屁都不敢放一個。
倒不是說他有多尊敬自己父親,只不過老爹黃士貴,是黃家有數的高手。
入海七重的戰力是黃家的武力保證,也是一眾門客不敢喧賓奪主的理由。
“給我把腰挺直了,別給我丟人現眼!”黃士貴重重在鼻孔里哼了聲,這才背著手朝兄長黃澤照走去。
黃澤照頭發斑白,但保養得還算不錯,比他實際年齡要年輕一些。
要不怎么說錢養人,換成普通百姓,到了他這個年紀,早就彎腰駝背,哪像他腰板挺得比年輕人還直,幾個如花似玉的小妾更是圍著他團團轉。
可不知為何,今日這錦袍老人沒有往日的滿面春風,看著祖宗的墓碑愁眉不展。
黃士貴來到附近,微笑道:“二哥心煩啥呢?”
幾個小妾知道兄弟倆有事要談,都知趣離開。
黃士貴轉過身,環顧這座陵園,說道:“咱們黃家先祖,眼光獨到,購置了這片風水寶地,用來安葬先人,保我黃家百年榮華。”
“前不久,一位風水先生跟我說。”
“說咱們這座陵園,是‘龍吸水’的格局。”
“這‘龍吸水’,吸了整座延安城大半的風水氣運養咱們黃家,所以啊,二哥你把心放寬些。”
黃澤照瞥了這個走在修行路上的胞弟一眼,搖頭笑道。
“老三,你是不當家不知米貴,不掌舵不知水急啊。”
“龍吸水......”
“這老龍都吸了半年了,你安知它還能吸上多久?”
黃士貴一怔:“怎么,延安府的風水有變化?”
黃澤照背著雙手道:“有沒有變化,我不知道。”
“但我卻知道,最近咱們黃家過得不是太順利。”
黃士貴朝人群里的兒子看了眼,壓低聲音道:“黑狼幫的事,昆兒的確辦得不妥當,但也總算沒有累及咱們黃家。”
“要不,我親自去米縣一趟,敲打敲打姓蕭的那頭老狼,讓他識相點?”
黃澤照擺擺手:“不可。”
“我打點了米縣衙門,派人見了那名被關押在牢獄里的門客,你可知馬繼先是誰殺的?”
黃士貴皺眉:“難道不是蕭家的人所為?”
黃澤照嘆氣道:“要是蕭家有這能耐,我怎么會讓昆兒以身犯險。”
“據那門客所,斬殺馬繼先者,是蕭亦姝的心上人。”
“而且,馬繼先在人家手里,連一招都沒來得及使,就讓人砍了腦袋。”
“你雖然是我們黃家里公認的第一高手,但也沒辦法讓馬繼先來不及出招,就將他擊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