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十五。
一大早,張唯就收到李玄通的信。
信里,李玄通給了他一個地點,以及接頭的暗號。
到時候只要何昊把孫忠往那一帶,把人一交,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李玄通處理。
另外,李玄通還提到,延安府黃家的事。
他找人打聽過,原來那黃澤照有個姐姐,嫁給了兵部尚書趙文淵的弟弟。
正因為有這層關系,黃澤照才能拿下雍州織造局的買賣。
李玄通已經跟李硯打過招呼,讓那位百戶設法把張唯暫時調去延安府,好方便追查‘龍牙營’一事。
最后。
李玄通提到了兵修斷層一事。
“開國皇帝走的就是兵修的路子,在大曜王朝最鼎盛的時候,兵修曾是主流。”
“但在某天,神皇帝突然銷聲匿跡,兵修便逐漸沒落。”
“此后皇朝動蕩,千年間發生過多起震驚朝野的大事,在這些事件里面,兵修的傳承都受到不同程度的損毀,以至于到了今天,兵修傳承出現嚴重斷層。”
“非但失去了開竅之法,而且功法所剩無幾,《修羅身業典》已經是目前尚存最高品的功法了。”
“這意味著兵修來到‘神胎境’,就已經無路可走。”
“要么冒險修煉其它功法,要么一生止步‘神胎境’。”
看完信后,張唯大受震動。
盡管信里李玄通沒有說得太詳細,不過,張唯依約能夠拼湊出一個輪廓。
兵修的沒落,關鍵就在神皇帝失蹤。
此后兵修傳承損毀,簡直就是有人忌憚大曜朝再出一個神皇帝,是以有意毀掉傳承一般。
如果不是這樣,那如何解釋,為何只有兵修的傳承會出現斷層?
張唯相信,大曜朝高層肯定調查過這件事情。
然而。
依舊無法阻止兵修的路子被截斷,那么,謀后主謀又該是哪樣的通天人物,才能讓偌大一個王朝束手無策?
廟堂之中,肯定發生了什么變故。
可惜。
張唯現在只是一個小小的清衛署掌旗,很多事情,他還沒資格了解。
把信燒毀后,張唯就去找何昊。
把具體地點和接頭暗號告訴了他。
下午。
張唯便目送著何昊和孫忠兩人離去。
送走兩人后,張唯回到城西,來到黑狼幫客棧。
上房。
張唯剛喝上一口小二送來的熱茶,蕭亦姝就來了。
這個野性美人今天穿了一身青色衣裙,收斂了幾分野性,多了三分柔美。
不過,卻要比平時豪放三分。
關上門后,一個轉身,就抱著張唯的脖子,大膽地坐了下來。
頓時香玉滿懷。
張唯一怔,接著皺眉:“蕭幫主,這不合適吧?”
蕭亦姝輕笑道:“張郎,你是我的心上人,這有什么不合適的。”
“要是連這點親密都受不了,晚上在宴席上,你只怕會露餡。”
原來如此。
既然這樣,張唯也不客氣。
大手按在美人幫主的柳腰上,用力一摟,蕭亦姝頓時整個人貼在張唯胸口。
張唯另一手放到蕭亦姝的大腿上,微笑道:“既然要演,那就演得逼真點,亦姝,你覺得呢?”
濃烈的陽剛氣息迎面而來,蕭亦姝甚至能夠聽到張唯的心跳。
她雖然一直‘膽大妄為’,但跟男子如此親近,還是首次。
不由呼吸急促,臉紅耳赤。
看到蕭亦姝一臉窘迫,張唯心中暗笑。
叫你玩火。
惹火上身了吧。
這時蕭亦姝抬起頭,看到張唯嘴角含笑,突然明白,這家伙是故意使壞。
當下銀牙暗咬,笑瞇瞇說:“張郎說得沒錯,但光是這樣還不夠,或許我們還能更進一步。”
張唯一怔:“更進一步?”
還怎么更進一步?
難不成要在壽宴上拜堂成親?
那我可要開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