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仲也不客氣,說出地點,正好同路,張唯便用馬車捎了他一段。
在抵達甘泉縣之前,許仲下了車,走向另一個方向。
正午時分,馬車進入甘泉縣城。
張唯讓馬夫把楊婉送回家去,自己則下車徒步前往清衛署。
來到清衛署時,張唯發現,這里的官署出奇冷清。
時間也不早了,官署大門仍然緊閉。
門前鋪落了落葉,兩邊的石獅子上面布滿灰塵,也不知道多久沒有人打理了。
張唯皺著眉頭,走上臺階,來到門前。
拎起門環使勁敲了幾下,然后高聲道:“有人嗎?”
叫了幾句,里面才響起腳步聲。
接著門打了開來,一個留著山羊胡,臉頰精瘦的巡使走了出來。
沒好氣地揮著手道。
“走走走,趕緊走,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
“一大清早的,吵什么吵,擾人清夢.......”
他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呵欠,沒精打采的。
張唯便服出行,巡使沒讓出他的身份,倒怪不得人家這態度。
只是現在日上三竿,這甘泉縣的巡使似乎剛睡醒,這工作態度也太懈怠了。
張唯臉色一沉,故意說道:“大人,我來報案。”
山羊胡往自己臉上一抹,指著巷口道:“報案去衙門,來我們這作甚。”
“行了,別吵了。”
“再嚷嚷,小心大人治你一個咆哮公堂之罪。”
張唯一聽,臉色更不好了:“大人,這里怎么就成公堂了?”
山羊胡不快道:“嘿,你這渾人,還指點起大人我來了。”
“在這里,我說是公堂,那就是公堂。”
“我要治你什么罪,那還不是我說了算。”
接著,這個巡使一臉不悅,拂袖轉身。
走進官署,但要關門。
不料張唯一手按在了門上:“大人,我話還沒有說完呢。”
山羊胡終于發作:“你還有完沒完了!”
“給你臉了是吧!”
說著,一巴掌就往張唯臉上扇去。
張唯抓住他的手,反手就是一巴掌扇在山羊胡臉上。
啪。
清脆的耳光,在安靜的官署里回蕩。
山羊胡一愣,他做夢也沒有想到,張唯竟然敢動手。
當即伸手就要拔出腰間的長劍。
張唯抬起腳,把他剛抽出一半的長劍,又踢回劍鞘里。
隨后提著山羊胡的領口,把他扯進官署,再用力丟了出去。
“哎喲。”
山羊胡摔了個狗吃屎,捂著臉爬起來,指著張唯大叫。
“來人!”
“快來人啊!”
“反了他了,竟然敢打我,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
腳步聲陸續響起,轉眼,又有兩個巡使從官署里出來。
正要拿下張唯,卻見張唯拿出一面銅牌,向他們展示。
看到銅牌上的‘夜’字,兩個巡使嚇了跳,連忙拱手行禮。
“見過掌旗大人!”
那山羊胡還在揉著臉,聞不由一怔,抬起頭看向那面銅牌。
“你...”
“不,您是?”
“米縣,張唯。”
簡單四個字,猶如晴天霹靂,轟得山羊胡腦海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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