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關鍵時刻出了什么幺蛾子,導致前功盡棄。
可以說修士一生,如履薄冰。
哪像張兄這么灑脫豪勇!
撲通撲通。
朱盈川自己都沒注意到,此刻她小鹿亂撞,芳心蕩漾。
便在這時。
張唯動了。
一步就來到南符上人眼前。
‘武煉’長刀出鞘。
猩紅殺氣糾纏。
刀光如電,劈進老道腦門!
后面顧綏之張大嘴巴,半天沒合攏。
大人,你這就開打?
不給我們打聲招呼,讓我們準備準備?
那一邊。
南符上人滿臉震驚,似乎也沒想到,張唯說打就打。
剛才還說上幾句。
怎么這會卻突然動手。
一般來說,不都得說上幾句‘請賜教’之類的話嗎?
有你這么直接上來就砍人的嗎?
你不講武德!
在張唯想來,自己都開掛升級了,那提升完等級不打做什么?
又不是來串門拉家常的。
他是奔著殺人來的。
那肯定是早打早收工,爭取不加班。
不過。
現在人是砍著了,但手感不對勁。
果然。
眼前這個南符上人,突然‘砰’一聲炸起一團黑煙,煙中,一張怨恨哭泣的臉孔隱約可見。
張唯立刻閃身后退,只見黑煙里掉下了一個草人,上頭貼著張符。
也不知道是啥。
此時黃符燃燒起來,轉眼就燒成了灰。
南符上人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你大小是個官,招呼不打就動手,還要不要臉了?”
呼嘯成風。
一柄柄由殺氣所化的血色長戟、大斧,朝著道人砍殺過去。
這是張唯的回答。
南符上人抱頭鼠竄。
他好歹是‘入海境’,原本不該這么狼狽。
可張唯臨戰破境,破境也就算了,這妖孽還直接把修為提升到‘入海二重’。
縱使兩人間還相差三重小境界。
但距離已經非常接近了。
再加上兵修的恐怖殺力,老頭可不敢來一句‘我避他鋒芒?’,那純純找死。
騰挪閃躲之余,南符上人拿出一個草人,喝道:“貧道不殺無名之輩,你可敢留下姓名!”
不等張唯回應,顧綏之就叫了起來:“大人,萬不可給他姓名!”
“這道人的真元氣息,有‘怨苦天道’的意韻。”
“修煉此天道者,無不擅長咒殺之術。”
“他要你的姓名,只怕是為了給你下咒!”
南符上人聞,臉色一下變得陰鷙起來。
無它。
純粹是因為被顧綏之說中了!
正因他走的是‘怨苦天道’的路子,所以才能給紅姑下咒,把她變成了姑獲鳥。
如果讓他得到張唯的名字,便可借此和張唯產生感應,從而詛咒張唯。
“小兔崽子......”
“一個兩個,盡壞貧道好事。”
“看我施展大法,將爾等咒殺!”
南符上人手一翻,掌心多了個黑色草人。
草人上貼了張紅紙,那紙像是在血里泡過,散著腥氣。
上面寫著南符上人的俗家名字,以及生辰八字。
怨苦天道,咒人亦可咒已。
既然詛咒對手不成,那就給自己下咒,從而讓自己短暫化為難以說的恐怖之物!
當即,南符上人拿出一根泡血銀針,狠狠地往草人上扎去。
接著用極快的語速,持頌法咒。
然而,沒等他把咒語念完。
張唯已經撲殺過來,而且說著南符上人不理解的話。
“又不是回合制,我還要等你蓄力開大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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