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壺的胳膊搭在她們的胳膊上,深一腳淺一腳的往里走。
宮殿門大開著,像是一個深淵巨口,穿著素凈的陳玉壺,仿佛是整個宮里唯一的亮色。
林清桐在殿外站著,陳玉壺面無表情掠過了他,連他喊得那聲母親,也沒有答應。
殿里有很多人,很多是宮娥和太醫。
還有林清柏和林清濁。
陳玉壺依然看都沒看他們,旁若無人的掀開了紗簾,進了內殿。
林驥像個粽子一樣,躺在榻上,睜著眼睛,等著陳玉壺來。
他身上纏著的白布沁出血跡。
陳玉壺好像看不見,上前握住了林驥的手。
林驥看著陳玉壺,笑著說了一句:“你終于來了。”
陳玉壺的大腦堪稱冷靜,“你說,我在聽。”
“所有人,出去。”
原本候著的所有人,都被陳玉壺給趕出去了。
陳玉壺湊近了林驥。
林驥的聲音,幾乎不可察,不是他沒力氣,而是因為這是在皇宮里。
“我活不了了,皇帝病重。”
短短的幾個字,讓陳玉壺的眼睛都睜大了。
皇帝病重了?
林驥說的,就一定是真的。
林驥繼續說著:“自從方千南死,我就在找機會了,從知道帝王病重開始,我就開始謀算,沒想到韃靼給了我一個救駕的機會。”
“我還能有這種運道,方千南沒做成的事情,我給做成了。”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