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桐話音一落,就立馬有官員反對,說林清桐刻薄,不肯留個體面之類的云云。
林清桐搭理他才怪,恨不得能馬鞭也抽他兩下。
一箱箱被抬出來的金銀珠寶,林清柏不屑一顧,他只想進書房去搜一搜。
還問身后的林清桂,“看出什么名堂來了?”
林清桂伸手揉了揉額角,“看出來一點,沒什么意思。”
林清柏笑了一下,“本來就沒什么意思,你還小呢!”
林清桂笑而不語,他不小了。
他已經可以一個人守住府門,母親已經要開始給他相看了。
林清洛的婚事早就定下了,是他老師弟弟家的女兒,陳玉壺一點沒費心。
現在輪到最小的清桂了。
偌大的莊國公府,就此被摘下牌匾,從此消失。
林清桂看見莊二爺也騎著馬,來到了這里,似乎是來看熱鬧的。
按理來說,這個時候自己在府中笑一笑就算了。
當眾笑,日后豈不是要被人說嘴,好歹都是血脈相連的親人,難免被人說涼薄。
可是莊二爺似乎毫不在意。
他騎著馬,當著眾人的面,在府門口走了幾圈,大放厥詞道:“要不是今日要看這場熱鬧,這門口我是踩到都嫌臟。”
“從前哥哥總說我生長于賤婦之手,日后必難有所成,對我多有侮辱。”
“姨娘總是勸我忍讓,后來我立了功,大夫人又怕我難以控制,所以拿捏我娘,我年輕氣盛,不肯服軟。”
“最后竟連我姨娘的尸身都沒找到,大夫人卻好好的于夢中長逝了,真是天道不公。”
“那樣的狠毒婦人,就應該被雷劈死才對,外加上這一府的女眷,個個狠毒如蛇蝎。”
“骯臟地,虎狼窩,如今可以好好的清洗一番了。”
“我姨娘的牌位,一定會在莊氏祖宗的最上面,哈哈哈......”
莊將軍大笑著縱馬離去,留下了一群議論紛紛的人。
林清柏似乎無意和林清桂說了一句:“莊將軍苦生母之仇久矣。”
林清桂睫毛都沒抖一下,“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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