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希望你能完成我最后一個愿望，幫我跟婉君說一句對不起。”

說話間，她拔出匕首，再次狠狠刺入。

“你這個臭婊子！”

“真以為能殺得了我不成？”

“我馬上送你去跟你父母團聚！”

黑袍人咆哮著，身上亮起古銅色的光芒。

金甲咒！

咣當！

一聲脆響。

白菲菲手中的匕首被震落在地。

黑袍人神色冰冷到了極點。

白菲菲唯一的機會，就是一擊致命。

可惜，她沒做到。

匕首偏離心臟不到一公分。

連老天都在幫自己，你拿什么贏？

“你已經沒有第二次機會了！”

黑袍人反手，一掌狠狠的拍在白菲菲的身上。

“噗！”

白菲菲大口吐血，但卻死死的抱住了黑袍人，半點不肯松手。

“那可不一定。”

她咬著牙，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個東西。

“手榴彈！？”

嚴曦月瞳孔一縮，驚呼出聲。

黑袍人也愣住了。

“你瘋了！”

“你也會死的！”

白菲菲沒有說話，只是用慘笑來回答。

嚴曦月神色復雜，有些著急。

“她這是幸存者綜合癥。”

“身邊的人意外死亡，只有自己活了下來，這類人會卷入無盡的心里自責之中。”

“為什么，只有自己活了下來？”

“他們通常都伴隨著嚴重的自毀傾向。”

“她……她是真的想跟黑袍人同歸于盡！”

顧長生明白了這一切，卻沒有出手。

來不及了。

她已經打開了手榴彈的保險開關。

正如白菲菲自己說過的。

這是她做出的選擇，她會為自己的決定負責到最后。

“不！”

“轟隆！”

在一陣巨響聲中。

兩人直接被爆炸所產生的火光吞沒了。

黑袍人倒在地上，渾身淌血，抽搐不已，眼中滿是怨毒之色。

“臭……婊……子……”

他做夢也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