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沐話鋒一轉,“但中醫看的,是整體。西醫查的是你的零件好不好使,中醫看的是你這臺機器能不能存住油。
你這是典型的遺泄之癥,精關不固,存不住東西,種子撒下去了,可還沒等發芽,就都流走了,怎么可能結果?”
一番話,讓楊小軍愣在原地。
什么零件……什么存油……他聽得半懂不懂,但最后那句精關不固,卻精準地刺破了他竭力維持的男性尊嚴。
他想起平日里某些難以啟齒的狀況,嘴唇哆嗦著,一個字也反駁不出來。
縣醫院的醫生,可從沒跟他說過這些!
他呆愣了半晌,喉結艱難地滾動了一下,“那……這病,能治不?”
“能。小毛病。”
江沐的回答輕描淡寫,卻帶著強大自信。他隨手從抽屜里扯出一張草紙,擰開鋼筆蓋,筆走龍蛇。
“我給你開個方子,回去照著抓藥,一天三次,先吃一個月。另外,這一個月里,每隔七天來我這一趟,我給你扎次針。一共四次針灸,配合湯藥,保你藥到病除。”
他的筆尖在紙上頓住,抬眼看向夫妻二人,嚴肅道,“最后一條,也是最重要的一條,治療期間,嚴禁房事。聽明白了嗎?”
楊小軍和馬小愛瘋狂點頭。
就在江沐落筆的瞬間,他的腦海里響起了兩聲清脆的提示音。
叮!獲得來自楊小軍的聲望值+8!
叮!獲得來自馬小愛的聲望值+8!
江沐心中微動,看來這夫妻倆是徹底信服了。
他將藥方遞過去,隨即從桌下的一個木箱里,拿出了一個布包。
布包攤開,一排長短不一、明晃晃的銀針赫然在列。
“今天就算第一次。脫了上衣,趴到那張床上。”
楊小軍看著那些針,下意識地咽了口唾沫,但一想到能有自己的孩子,頓時也不恐懼了。
他二話不說,脫掉襯衫,露出結實的后背,聽話地趴了上去。
江沐捻起一根三寸長的銀針,在酒精燈上燎過,指尖輕捻,看準了楊小軍后腰的腎俞穴,刺了進去。
“嘶——”楊小軍只覺得腰眼一麻,一股微弱的酸麻熱流竄開,非但不疼,反而很舒坦。
還沒等他回過神,江沐的動作行云流水,一根又一根的銀針落在了他后背、腰臀、腿上的各個穴位。
轉眼之間,楊小軍的身上就扎滿了銀針。
“躺著別動,半個小時。”
江沐拍了拍手,轉身對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的周志康遞了個眼色。
“書記,出去抽根煙?”
周志康回過神來,連連點頭,跟著江沐走出了衛生室。
他掏出大前門,遞給江沐一根,自己點上,狠狠吸了一口,吐出煙霧。
“江沐啊,你不知道,為了這個娃,我這侄子兩口子吃了多少苦頭!省城的專家都看了,錢花得跟流水似的,就是沒用。嘿,沒想到啊,還是咱老祖宗的玩意兒管用!”
江沐接過煙,卻沒有點燃,只是放在鼻尖聞了聞。
“各有所長吧。中醫治本,調理的是人。但西醫那些鐵疙瘩,有時候也能看出咱們號脈號不出的東西,關鍵看怎么用,這一次,小軍的問題,在于他的體質,零件沒問題,西醫自然看不出。”
他看得遠比這個時代的人更遠。
周志康心情舒暢,這么長時間,讓他們全家都憂心的事情,終于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