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小子還挺鎮定。”趙虎上前一步,巨大的身影幾乎將江沐完全籠罩。
“我聽我兄弟趙衛東說了,你小子挺威風啊?不把我們這些本地人放在眼里?”
江沐靜靜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趙虎見他不吭聲,以為他怕了,臉上的橫肉抖了抖,露出獰笑:“行了,我也不是來找你麻煩的,我來和你說說規矩,每個月,交五塊錢的保全費,以后你就是我趙虎的朋友,誰敢動你一根汗毛,我幫你平事!”
江沐心中冷笑,面上卻不動聲色,直接從口袋里掏出五塊錢遞了過去。
趙虎愣了一下,沒想到他這么干脆。
他一把抓過錢,在手里掂了掂,臉上的笑容真誠了幾分:“不錯,是個識時務的。以后有事,就報我的名字!”
在他看來,江沐不過是個會點醫術的軟柿子,一嚇唬就慫了。
他收好錢,心里盤算著明天正好去公社那幾個人的場子里賭兩把。
就在兩人擦身而過的一瞬間,江沐的手指看似無意地在趙虎的手臂上輕輕拂過,一撮無色無味的粉末悄無聲息地沾了上去。
江沐看著他們的背影,眼神幽深如潭。
回到家,趙虎興奮地把五塊錢拍在桌上,就著咸菜疙瘩又喝了兩碗酒。
可酒喝下去,非但沒有舒坦,反而覺得渾身不對勁。
一股若有若無的癢意,從后背開始,像螞蟻一樣,慢慢爬遍全身。
“他娘的,怎么回事?”他煩躁地抓了兩把,沒當回事。
可洗完澡躺到床上,那股癢意卻像是被點燃的野火,瞬間席卷了他每一寸皮膚!
他瘋狂地抓撓著,皮膚很快就出現了一道道血痕,可那癢意卻愈發深入骨髓,根本無法緩解!
“啊——!癢死老子了!”
凄厲的嚎叫聲,劃破了趙家院子的寧靜。
與此同時,知青點。
躺在床上的趙衛東翻來覆去,總覺得小腹一陣陣發脹,憋得慌。
他罵罵咧咧地爬起來,摸黑去了趟茅房。
解決完回來,剛躺下沒多久,那股強烈的尿意又來了!
一次,兩次,三次……
一連跑了三趟廁所,他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快被掏空了,兩條腿軟得跟面條一樣。
最要命的是,他驚恐地發現,自己的右腿,從大腿根往下,竟然開始發麻,漸漸失去了知覺!
就像……就像下午在衛生室里被江沐扎了一針之后的感覺!
“啊——!”
他躺在床上,發出一聲驚恐的尖叫。
“大半夜的,嚎喪呢!”睡在上鋪的點長吳有才被吵醒,沒好氣地罵了一句。
黑暗中,趙衛東的聲音帶著哭腔:“我的腿!我的腿沒知覺了!”
吳有才不耐煩地劃著一根火柴,點亮了床頭的煤油燈。
燈光亮起,屋里的人下意識地朝趙衛東的床鋪看去。
下一秒,所有人都愣住了。
昏黃的燈光下,趙衛東直挺挺地躺在床上。
吳有才目瞪口呆,隨即沒好氣地嚷嚷:“你小子做什么春夢了這是?”
趙衛東快哭了,他帶著哭腔,聲音顫抖:“不是……我的腿……我的腿真的沒知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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