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
這唱功
云晚看著眾人震驚到失語的表情,唇角微微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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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排結束得悄無聲息。
最后一個音符塵埃落定,裴景深沒有絲毫留戀,對著樂隊老師方向微一頷首,便徑直走向后臺。
他甚至沒有多看云晚一眼,仿佛剛才那段驚艷的合唱只是完成了一項精密的數據測算。
“哎”云晚剛開口,想商量一下明天的細節。
裴景深卻只是背對著她擺了擺手,動作利落地重新戴上帽子、口罩、墨鏡,將自己裹得密不透風。
然后拎起那個與周遭格格不入的公文包,步伐穩健地沿著來時那條特殊通道迅速離開。
整個過程行云流水,沒有一絲多余的動作,像是執行一套預設好的程序。
云晚那句“謝謝”卡在喉嚨里,只好對著他迅速消失的背影,無奈地笑了笑。
這位教授,真是把“工具人”屬性貫徹到底了。
裴景深前腳剛走,后腳被“清場”的選手和工作人員們就像開閘的洪水般涌回了演播廳。
“人呢?那個‘面具歌神’呢?”鄒凱伸著脖子,四處張望,語氣急切。
總導演還沉浸在剛才的震撼里,表情有些恍惚,聞下意識回道:“走了,從特殊通道走的。”
“走了?”鄒凱聲音拔尖,“彩排完連個照面都不打?這么拽?”
他湊近導演,壓低聲音,臉上寫滿了不信邪。
“導演,您給透個底,剛才到底怎么樣?是不是見光死,唱得沒法聽,所以趕緊溜了?”
導演張了張嘴,想起云晚事先的叮囑和那位“歌神”臨走前隔著面具掃過來的、沒什么溫度的一瞥,把到了嘴邊的真實評價硬生生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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