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閉上眼,深吸一口氣。
累。
骨頭縫里都透出倦意。
只想立刻、馬上、原地消失,泡個熱水澡,鉆進被窩,與世隔絕。
任何雄性生物,尤其是臺上開屏臺下飆車的,請遠離她至少十公里。
“真擺脫不了?”云晚道。
“靠車技肯定是擺脫不了的。”林嵐道:“但裴景深這人清高,死要面子活受罪。”
“你只要讓他不要跟著,他不好意思像別的男人那樣死纏爛打。”
“你讓他退,他肯定就會退的。”
云晚覺得林嵐這話有道理,不愧是老司機。
她摸出手機,屏幕冷光映著她略顯疲憊的臉。
找出裴景深的號碼,摁了下去。
電話只響半聲就被接通。
那邊背景音是低沉平穩的音樂聲,和他的呼吸一樣,聽不出半點疾馳中的慌亂。
“云晚?”
云晚聲音溫軟,卻透著一股不容錯辨的疏離和疲憊,直接切入主題:“裴教授。”
“我累了,想安靜休息。”
“請您別再跟著了,可以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
只有引擎聲細微地轟鳴。
隨即,他輕笑一聲,語調聽不出情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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