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晚知道,他這話更多是針對周予白。
他們男人就是喜歡相互貶低,云晚都習慣了。
所以只是笑了笑,沒有回答。
裴景深從后視鏡里瞥她一眼。
“當初你上那個綜藝,”他再次開口,“說是為了賺錢,我理解。”
云晚低頭刷手機,懶懶應道:“裴教授已經開始給我上課了?”
裴景深指尖在方向盤上輕敲,“綜藝錄完了,錢也賺了。”
“就別再和周予白那樣的人糾纏不休了。”
“近墨者黑,這個道理你應該明白。”
他越說越來勁,云晚就不得不回應一下了。
心想你天天和孫嫚及家族的人混在一起,那就不黑,那就很白?
嗤笑一聲,放下手機。
“裴教授,您這話說的周先生怎么就是‘墨’了?”
她歪頭看向窗外飛速倒退的樹影。
“他一直像我大哥一樣,對我很關照。而且我不認為他是什么沒素質的人。”
“他是我很好的朋友。”
“朋友?”裴景深鏡片后的眼睛微瞇,“那種天天泡夜店、緋聞比作品還多的‘朋友’?”
云晚挑眉:“您調查得挺仔細啊?”
“不需要調查。”裴景深淡淡道,“他的新聞推送自己會彈出來,想不看都難。”
云晚淡笑。
“裴教授,您這話聽著怎么有點酸?背后詆毀別人,不該是您的風格呀。”
“我是為你好。”裴景深語氣嚴肅起來,“你別有抵觸情緒。”
“我看得出來,你是塊好料子。不應該浪費在那些無意義的社交和綜藝上。”
他頓了頓,聲音放緩些許。
“你應該好好讀研,做點真正有意義的事。”
云晚往后一靠,整個人陷進真皮座椅里。
“我這人沒什么大追求。”她語氣懶散,“就只想賺點錢,過點小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