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天在倉庫里那場生不如死的經歷,他渾身還在發抖。
水泥漿冰涼的觸感仿佛還貼在胸口,讓他透不過氣來。
“你給我閉嘴!”
他猛地抬眼,“現在不是抱怨的時候!”
“顧云洲是什么人?出了名的京城活閻王,是你惹得起的嗎?”
他站起身,在客廳里踱步,每一步都透著壓抑的憤怒。
“那天差點把我做成活雕塑,你不知道?”
“現在還敢在這兒大呼小叫?”
趙玉珍被他的怒火鎮住,聲音小了幾分。
“那我們就這么受氣?一輩子當孫子?”
云正濤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陰狠的光芒。
“小不忍則亂大謀。”
他走到趙玉珍身邊,壓低聲音。
“你忘了云晚已經簽了放棄繼承權的協議?”
趙玉珍眼睛一亮,恍然大悟。
“對啊!文件都在我們手里!”
云正濤唇角勾起惡毒的弧度。
“只要老不死的一咽氣,云氏所有股份都是我的。”
“這才是大事!”
趙玉珍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
云正濤瞇起眼,“現在受的這點氣,都是暫時的。”
“等我掌控了云氏全部資產,今天的屈辱,我要十倍奉還!”
“我們現在不但不能反搞,而且要百分之百的配合,他顧云洲說什么,我們就做什么,只能順著他!”
“顧云洲那么橫,仗的還不是顧家的勢!”
“如果我們能夠支持顧燁替代他,他顧云洲還能當活閻王?他只能當小鬼!”
趙玉珍的眼睛瞪得更大,“你是說”
云正濤聲音壓得更低,“你沒看出來,顧燁也被顧云洲壓得喘不過氣來,難道他會一點反叛的心思都沒有?我們只要拱火,再暗中幫他,讓他當上顧家的掌權人,再把他招為女婿,那以后京城我們不就可以橫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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