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兄,借過。”江清硯皮笑肉不笑。
周予白舌尖頂了頂上顎,也勉強裝笑,“江兄走錯門了吧?”
“這兒是我的房間,我第一期來,就住在這里。”
江清硯慢條斯理道:“周兄不是退出了嘛?你忙,就好好去寫歌,這里就交給我了。”
“快回去吧,再見,不送。”
周予白單手插兜,另一只手懶洋洋地轉著車鑰匙。
“你初來乍到,可能不太懂規矩,我原諒你的無知。”
他唇角勾起一抹假笑,眼底卻結著冰渣子。
“這房間我住了四期,連枕頭都是按我頸椎弧度定制的。”
江清硯笑,“周兄的定制枕頭?那你可以把枕頭拿走,房間給我。”
“難怪收視率跌穿地心,估計也是周兄的枕頭影響了風水。”
節目組眾工作人員看著二虎相爭,誰也不敢上前相勸。
導演組在樓梯口縮成鵪鶉,副導演戳對講機:“快請菩薩!只有菩薩鎮得住這兩尊煞神!”
云晚趿拉著拖鞋出現時,兩位大少正進行到“體面互啄”階段。
周予白指尖輕點太陽穴:“某些人帶資進組的樣子,像極了暴發戶給村口寡婦修牌坊。”
江清硯撫平袖口褶皺:“比不得周少,寫歌不行就改行當釘子戶。”
“吵什么呢?”
云晚的聲音像盆冰水,“嘩啦”澆在兩只斗雞頭上。
周予白瞬間變臉,委屈巴巴指著江清硯:“他搶我房間!”
江清硯淡定應對:“物競天擇。”
云晚翻了個白眼,轉身就走。
“等等!”周予白一個箭步拽住她衣角,“你就這么走了?”
云晚回頭,目光落在他攥著自己衣角的手上。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