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里的火藥味瞬間濃得要爆炸。
周予白醉眼朦朧地看著江清硯,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弧度。
“瞧瞧,暴發戶進村了。”
“小爺我雖然喝酒,但至少還有藝術細胞。”
“某人呢?渾身上下除了銅臭味,還剩什么?”
他故意拖長調子,聲音里滿是不屑。
“走到哪兒都要炫富,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有幾個小錢。”
“嘖嘖,這格調,真是讓人不敢恭維。”
裴景深坐在一旁,鏡片后的眸子透出明顯的厭惡。
他似乎連話都懶得說了,只是冷冷地掃了江清硯一眼。
仿佛在看什么臟東西。
然后淡淡來了一句:“我為自己身處這樣的環境感到悲哀。”
江清硯“啪”地一聲拍桌,西裝外套的紐扣都在顫抖。
“兩個窮酸文人也好意思在這里指手畫腳?”
他眼神銳利地掃過周予白和裴景深。
“一個靠賣弄風騷嘩眾取寵,一個躲在象牙塔里自我感動。”
“你們懂什么叫真正的實力?”
“我一個項目的利潤,夠你們倆一輩子的稿費!”
江清硯說話間,手指敲擊著實木桌面,發出“咚咚”的響聲。
“還有臉說我銅臭?沒有我這樣的人創造財富,你們喝西北風去!”
云晚看著這三個男人像斗雞一樣互相擠兌,太陽穴突突直跳。
她緩緩放下茶杯,“我說,三位大佬能不能消停點?”
她按了按太陽穴,語氣里帶著明顯的不耐煩。
“大晚上的在這里演三國殺,不累嗎?”
“服務員還以為你們要干架,都不敢進來上菜了。”
裴景深推了推眼鏡。
他看了看桌上已經涼透的菜,又看了看云晚疲憊的神色。
忽然覺得和這些俗人在這里浪費時間,實在是太掉價了。
“算了。”
他站起身,動作干脆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