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深沒回信息。
不知道是在忙,還是懶得理她。
云晚剛把行李整理好,泡了杯茶坐下,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
“咚咚咚。”
節奏不急不慢,很有禮貌。
她透過貓眼一看,愣了一下。
門外站著裴景深,一身白色運動裝,看起來準備出門運動。
平時那副一絲不茍的學者模樣完全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得的閑適。
還多了幾分陽光。
云晚打開門:“教授?”
裴景深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目光在她身上掃了一圈。
“搬進來了?”
“嗯,剛整理好。”云晚點頭,“謝謝你的房子。”
“我準備去運動,問問你要不要一起。”
他說話依舊簡潔,像在匯報實驗數據。
云晚:“什么運動?”
“網球。”裴景深道,“你會嗎?”
云晚想了想:“會一點吧,但我沒拍。”
這話說得很謙虛。
事實上,穿書之前她是校網球隊的主力,還拿過省青少年錦標賽的亞軍。
裴景深點頭:“那我在樓下等你,俱樂部可以租一副拍。”
裴景深說完就出去了。
因為他知道云晚要換衣服,所以主動先出去。
非常有分寸感。
云晚換了身白色運動裝,扎了個高馬尾,下樓。
裴景深的車就停在樓下。
車內音響里播放著古典音樂,巴赫的《平均律鍵盤曲集》。
云晚系好安全帶,看了眼專注開車的裴景深。
他側臉線條很硬朗,在夕陽斜射下顯得格外立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