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人,沾上一點,你渾身都得染上股實驗室消毒水的假模假式味兒。”
云晚指尖輕輕敲了下書脊,發出“噠”一聲輕響。
聲音依舊沒什么波瀾:“我們統共就說了幾句話,沒什么交集,不至于像你說的那樣。”
“防微杜漸!”周予白猛地拔高調子,引來旁邊工作人員驚疑的一瞥。
他又迅速將聲音壓低,“再遇到他,掉頭就走!一句廢話都別說!”
“聽見沒?”
他似乎覺得光警告力度不夠,又自顧自地冷笑補充:
“不就是讀書讀得好,腦子轉快點嗎?擺出那副‘老子天下第一博學’的譜給誰看?”
“切!”他鼻腔里哼出的氣音里都裹著醋,“小爺我要是高興,我也能當知名教授,比他厲害多了!”
云晚默默把書合上一點,皺了皺眉。
京圈這幾位,怎么就相互看對方不順眼到如此地步?
對對方的評價,都能上升到人身攻擊的級別。
周予白顯然沒打算停。
他仿佛找到了槽點永動機的開關,興致勃勃,眼神發亮:
“我的工作是藝術創作,我這是天賦,是靈魂的自由揮灑!”
“他那叫什么?死讀書,讀死書!”
“你讓他現在放下書本,搞點帶人間煙火氣的東西試試?他木頭疙瘩一塊,啥也不會!”
他甚至神神秘秘地左右瞄了一眼,壓得更低,用一種分享驚天大瓜的興奮語氣:
“哎,你知道嗎?”
“那小子,看著人模狗樣兒,小時候可慫了!”
“聽我姥爺說,”他憋著壞笑,“裴家老爺子以前帶他去鄉下祖宅過暑假。”
“結果你猜怎么著?他半夜被窗外蛤蟆叫嚇破了膽兒!”
“嗷一嗓子哭醒了,滾下床不說,還嚇得尿褲子了!”
“哇哇哭那個響啊,據說全村狗都跟著一起嚎!”
“哈哈哈哈!”
周予白自己先繃不住,肩膀夸張地聳動起來。
仿佛親眼目睹了兒時學霸的社死現場,樂不可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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