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流?她頂多是場裹挾著點意外智慧的泥石流。”
學生被這精準的“地質災害”比喻噎住了。
辦公室陷入短暫死寂。
他喉結滾動一下,還想爭辯。
裴景深已不耐地抬手,指節叩了叩桌邊那份學生剛放下的,還帶著油墨味的論文初稿。
“與其關心娛樂圈的熱鬧,不如先處理你這篇引里毫無邏輯的內容!”
語氣恢復了慣常的學術冷硬,不容置疑,“論文先放這,明天例會討論。”
逐客令寫得明明白白。
學生張了張嘴。
終究沒那個狗膽挑戰導師權威。
他一步三回頭,眼神像掃描儀似的掃過那個被扣得嚴嚴實實的平板。
心里嗷嗷叫:裴老師您不由衷,內心分明有鬼!
學生走后,辦公室只剩中央空調細微的嗡鳴。
裴景深維持著挺直的坐姿,面無表情地打開平板。
屏幕驟然亮起,正是《愛情的信號》最新直播畫面。
角落沙發上,云晚垂著眼看書。
那身月白裙子幾乎融在陰影里,安靜得像學術會議上一頁無人留意的附錄。
屏幕右下角一行小字瘋狂跳動著在線人數。
裴景深沒數,但知道上百萬了。
裴景深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冷哼一聲:“庸俗!”
手指劃動,將云晚在課堂上答問題時的視頻,又播了一遍。
然后再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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