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晚臉上還掛著那副人畜無害的笑。
彎著眼睛,笑意卻不達眼底。
“于老師,我和裴教授就正常站那說了幾句話,這就膈應到您了?”
她的目光在于雯快裂開的臉上溜了一圈,慢悠悠加碼:
“那您之前嗯,那可是生拉硬拽,硬要跟人家拍照留念呢。”
“拍完了就發微博,還特意人家,生怕大家看不見。”
云晚輕輕“嘖”了一聲,“這不叫膈應人嗎?這叫‘強制捆綁式’營銷吧?”
她頓了頓,清亮亮的眼睛滿是求知欲:
“我就想問問于老師,你這做人做事的標準,會不會太雙標了點啊?”
于雯的臉瞬間從白轉青再憋成豬肝色,嘴唇哆嗦得像犯了病。
周予白在旁邊早樂出聲了。
他抓起顆冰葡萄丟進嘴里,看好戲不嫌事兒大:
“何止是雙標啊?簡直是行為藝術!”
“你那照片拍的”他夸張地嘖嘖搖頭,“硬把裴景深拽成個合影肉票,拍出來活像被架上烤爐的鴨子,繃得那叫一個視死如歸。”
“發上網還貼標簽‘羞澀’?我琢磨著裴教授看見這‘羞澀’熱搜,血壓都得飆新高!”
他啃著葡萄,繼續精準補刀:
“你這叫‘強買強賣’,人家那叫‘被碰瓷’。性質都不一樣,雙標狗都沒你臉大!”
“你你們”
于雯氣得差點背過氣去,手指顫巍巍地指著眼前這對毒舌組合,腦子里嗡嗡作響。
于雯再也扛不住這混合雙打,幾乎是連滾帶爬地沖出了廚房。
高跟鞋在廚房門口的地板上趔趄了一下,差點上演平地摔。
狼狽逃離的背影,透著十足的落荒而逃。
廚房里,周予白滿意地扔掉葡萄皮屑。
“清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