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慌亂。
“鑰匙插進鎖,”她開口,聲音清泠,在安靜的教室格外清晰,“鎖被打開,通常會激活一種叫‘g蛋白’的信使。”
她頓了頓,“g蛋白被激活后,會分裂成兩部分,像分開的接力棒。”
“這兩部分接力棒,會在細胞內奔跑,各自去激活下一棒的‘效應器’。”
“效應器被激活,就會產生新的信號分子,也就是‘第二信使’。”
“比如cap,或者鈣離子。”
“這些第二信使就像最終傳遞消息的信鴿,把信號送到細胞深處,引發細胞做出反應。”
她語速平穩,邏輯清晰。
“整個過程,環環相扣,像一個精密的因果循環。”
話音落下。
全場:“”
比剛才更深的死寂。
大家都在想,她答的對嗎?她真懂?不可能吧?!
導播間:
導演手里的保溫杯“哐當”掉地。
制片人嘴張成了一個大大的‘o’形。
彈幕瘋了:
「菩薩顯靈了!她真懂?!」
「隱藏學霸小菩薩
打臉來得太快!」
「云小楠臉都綠了!她以為可以讓菩薩難堪,結果讓菩薩發光了!哈哈哈哈自作自受!」
「裴教授!快看裴教授表情!他眼鏡反光了!」
鏡頭死死咬住講臺上的裴景深。
他那張萬年冰封的俊臉上,第一次出現了一絲極其細微的訝異。
金絲眼鏡后的瞳孔,似乎收縮了一下。
捏著粉筆的指尖,無意識地收緊。
“咔嚓。”
粉筆頭被捏斷一小截。
他沉默地看著云晚。
足足三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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