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身,對著工作人員瘋狂打手勢,壓低聲音:“聽見沒,都給我當啞巴!攝像機留兩個!其他的全給我出去!輕點,別出聲!”
現場瞬間雞飛狗跳。
工作人員大氣不敢出,躡手躡腳地撤走多余的設備,連搬動三腳架都恨不得用棉花包著腳。
嘉賓們也集體噤聲。
李牧野縮著脖子,努力降低存在感。
云小楠臉上的‘青春無敵’笑容徹底僵住,連呼吸都放輕了。
來圍觀的林嵐偷偷對云晚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只有云晚,依舊安靜地坐在窗邊。
她指尖捻著佛珠,目光落在講臺上那個散發著生人勿近寒氣的男人身上。
心底那點莫名的焦灼感,似乎被這冰封的氛圍凍住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奇異的平靜?
裴景深不再看任何人。
他轉身,拿起粉筆。
動作流暢而有力,在巨大的黑板上寫下遒勁有力的課題:細胞信號轉導的分子機制。
“上課。”
兩個字,簡潔冰冷。
再無廢話。
他翻開厚重的教案,開始講課。
聲音不高,卻字字清晰,邏輯嚴密,如同精密儀器在運轉。
沒有一句多余的廢話,沒有一個多余的動作。
整個教室只剩下他清冷平緩的授課聲,以及粉筆劃過黑板的沙沙聲。
節目組眾人憋得臉色發青,連呼吸都小心翼翼。
導演捏著對講機的手,指節都捏白了。
這氛圍還拍個屁的戀綜啊!拍學術紀錄片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