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連嘴角都沒牽動半分。
像聆聽一場春日細雨,落花墜地。
平靜得近乎詭異。
只有離得最近的攝影助理,在回放特寫時,才捕捉到她那鴉羽般的睫毛似輕微地抖了半下。
僅此而已。
李牧野望著她沉靜的眸子,喉結緊張地滾動,“俺、俺說完了”
上一秒還在狂笑的現場,瞬間詭異地安靜下來。
所有人都像被施了定身咒。
張大的嘴巴忘了合攏。
彎下的腰忘了直起。
眼角笑出的淚還掛在臉上。
大家都在想一個問題,云晚是鐵打的嗎?
不,鐵打的心臟也得有個坑洼吧?
這一點反應都沒有,像話嗎?
主持人捏著麥克風的手都在出汗。
他從業十年,第一次感覺詞窮。
憋了半天,才擠出干巴巴的一句:
“呃云小姐?輪到你了”
云晚抬眸。
清澈的目光掃過臺上臺下那一張張寫滿訝異的臉。
“嗯。”
“牧野哥很有生活氣息,很寫實。”
全場:“”
更深的寂靜。
眾人紛紛直起腰,互相交換著一種心領神會的眼神:這姑娘,她不是人。
她真是尊神!
導播間。
導演終于從顯示器后面爬了出來,擦了把笑出的淚花,又狠狠揉了一把臉:
“老天爺,這定力是真菩薩”
制片人盯著屏幕上那條再次狂暴上揚的紅色峰值曲線,狠狠吸了口氣:
“小菩薩就是流量密碼,但還得繼續開發。”
周予白懶散地陷在沙發里,長腿交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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