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過去拍了下云晚的肩膀,帶著一種“死道友不死貧道”的豁出去:
“哎呀晚晚!你看我這腦子!”
眼神轉向顧云洲,臉上堆起適當的諂媚笑容。
“怪我!都怪我!光顧著高興了!”
“洲爺日理萬機,能撥冗來給我這生日宴添光,哪里是真稀罕我這點場面呀!”
“人家呀!”林嵐捏著嗓子,甜得能招來方圓十里的螞蟻。
“是專程來品鑒你這‘菩薩開光’的手藝噠,晚晚還不趕緊給洲爺獻上蛋糕?洲爺可是等著你呢!”
“對吧洲爺?”
她沖顧云洲眨眨眼,強行蓋章。
云晚:“”
你可真是我的好姐妹,這他媽是想犧牲我來‘驅走’活閻王?
顧云洲沒說話。
只是那雙深邃的眸子從林嵐那張努力討好的臉,慢慢轉向了云晚。
帶著一種審視獵物般的玩味。
被點名的“獵物”云晚,內心無聲地罵了一句。
硬著頭皮上前。
鋒利的刀鋒插入淡紫色的奶油霜花,無聲無息,切割得如同外科手術般精準。
一塊奶油層和蛋糕胚比例完美的三角體被穩穩托在骨瓷碟里。
林嵐立刻殷勤地將一把銀光閃閃的小叉子“啪”地擺上碟邊。
“顧先生,您請。”
云晚面無表情地端著碟子,遞到顧云洲面前。
距離不遠不近,恰好是社交禮儀的標準臂長。
動作標準得像酒店服務生送餐。
表面平靜,內心狂吼:接碟子!快接!
拿了就吃,吃了快滾!
顧云洲微微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