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晚腳步如風,徑直穿過回廊深處那扇沉重的雕花門。
后院的氣息撲面而來。
潮濕泥土混合著腐敗植物的味道,陽光艱難地穿透頭頂交錯的枝椏,落下幾塊吝嗇的光斑。
一棟獨立的小洋樓,墻壁斑駁如同長滿了老人斑,門窗緊閉。
門扉沉靜得像座墓碑。
兩個穿著黑西裝的保鏢像鐵塔般杵在門口,眼神里帶著戒備的兇光。
看到云晚闖來,一人猛地向前一步,寬闊的身軀幾乎堵住整個門框。
“大小姐,止步!”另一個保鏢聲音壓得很低“老爺子休息了,不便打擾。”
“爺爺是睡著還是醒著,我得親眼看見才算數。”云晚冷聲道。
她作勢就要伸手去推門。
那保鏢眼疾手快,一只粗糲的大手橫擋過來,差點撞上云晚的手腕。
“大小姐,別逼我們!”
他另一只手威脅性地按了按腰間的通訊器,聲音更低了,帶著點令人毛骨悚然的暗示,“再往里闖我們只能給老爺子注射點‘安神藥’,確保安靜。”
“這針打下去,后果由大小姐來負!”
云正濤心腸歹毒,他知道云晚遲早有一天會強闖后院,所以早就安排好了這‘最后一道防線’。
云晚不敢賭。
萬一里面的人真的對爺爺注射了什么藥物,到時自己真負不起這責。
只能暫時退一步,再作打算。
書房里是令人作嘔的畜生,爺爺病房外守著毫無人性的狗!
云家這潭水,真是漚臭了!
就在這時。
門板內側,忽然傳來一串沉悶的敲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