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晚:“”
論刻薄,是我輸了。
車內重歸死寂。
只有車載香薰還在兢兢業業地揮發著雪松味的冷氣,仿佛在給這場尷尬默劇配背景音。
這時輪胎碾過減速帶,車身猛地一晃。
云晚不自覺地往旁邊一歪,額頭撞上顧云洲冷硬如大理石的肩線。
她觸電般彈回角落,活像挨了記無形的佛山無影腳。
余光瞥見顧云洲嘴角似乎極快地抽動了一下。
真要命。
云晚捻著腕間佛珠的手差點把珠子捏爆。
她默默在心里把“活閻王”的備注又涂黑加粗了兩層。
就在她琢磨著如何將自身存在感降到最低,跟這車內的豪華真皮融為一體時,車窗外的街景流速突然引起了她的注意。
等等。
這路牌…這路口…
蘭庭會所那標志性的琉璃瓦頂,剛才是不是被咻地一下甩到八里地后頭了?
她猛地坐直了些,小腦袋在車窗和面無表情的顧云洲之間飛速轉了個來回。
一種“上了賊船還坐過了站”的不妙預感直沖天靈蓋。
“顧、顧總?”
云晚小心出聲,試圖在不驚擾這位閻羅的前提下表達異議,聲音細得像蚊子哼哼。
“謝謝您送我,但好像開過頭了。”
她指尖指向后面被夜色吞噬的十字路口,“那個路口右拐,三百米就到…我現在下車就行,走回去兩步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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