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晚善意提醒:“我倒不是摳門,但我一個離家出走少女,錢真不多。”
“您這消費要是太高了,我付不起,恐怕會影響您的臉面。”
江清硯拿起面前那柄雕著盤龍紋的琺瑯小勺,用勺柄慢條斯理地敲著水晶杯沿。
“沒事,這店我朋友開的,免費。”
云晚心想那真是不錯,可省了不少錢。
“說吧,你請我吃飯,到底是什么事?不會是暗戀我,相思入骨了吧?”
云晚道:“暗戀倒真沒有,想請江總幫個忙倒是真的。”
江清硯挑眉,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說說看?是要告媒體誹謗,還是想找人下黑熱搜?價格好商量。”
“都不是。我爺爺被我爸囚禁了,我想請你幫我把我爺爺從云正濤手里弄出來。”
江清硯重復了一遍:“你爸,把你爺爺給囚禁了?子囚父?這是什么操作?”
云晚嘆氣:“云正濤是個畜生,他用我爺爺的命來威脅我。我爺爺待我好,我不能讓他有事。”
“威脅你什么?”江清硯問。
云正濤對她的那些齷齪心思,云晚不想提。
“江總能幫我的忙嗎?”云晚問。
“家事?”江清硯輕輕嗤笑一聲,“小菩薩,我是生意人,不是居委會大媽。這種狗屁倒灶的家長里短,你找我?”
“專業事找專業人。建議報警,或者找律師。”
“但律師要找最好的,可以找沈玉,那孫子打官司愛贏。”
“沈律人在新加坡,遠水解不了近渴。”云晚道,“云正濤拿捏的是親兒子身份這張合法牌。報警沒用。”
她迎著他審視的目光,清晰吐出條件:“如果江總肯幫忙,事成后,之前你給我的錢,我全部退回,溫泉會所的事,我一字不提。”
侍者恰在此時推著餐車無聲滑入,珍饈美饌蒸騰著昂貴的香氣布滿了桌面。龍蝦赤紅,魚翅晶瑩,燕窩湯盅氤氳著奢靡的霧。
江清硯示意,先吃飯。
一邊吃一邊道:“所以你是先去找了沈玉,沈玉沒在,你才想到我?我是你退而求其次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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