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小姐,先生吩咐了,老爺子舟車勞頓,在后院靜養,現在已經歇下,不宜探望,怕擾了清靜,影響康復。”
云晚眼神瞬間冷了下來。
歇下?不宜探望?
剛接回來就“歇下”了?防誰呢這是?
云正濤的聲音適時從側廳傳來,帶著一絲刻意的驚喜和熱情:“小晚回來了?快,快過來坐!”
他踱步出來,臉上堆著屬于長輩的笑容。
“你看你,匆匆忙忙的。爺爺剛安頓好,好不容易睡下了,精神頭還弱著,我們就別去吵他了。”
他抬手虛引,指向前廳一側那套意大利真皮沙發。
“來來,陪爸爸坐坐,說說話。你如今是大忙人了,難得回來。”
話語熟稔親切,姿態無懈可擊。
和之前的態度,簡直天壤之別。
他轉向垂手肅立的管家,“去把我書房里那盒明前的龍井拿來,給小晚嘗嘗。”
“是。”管家應聲退下。
前廳霎時只剩下父女二人。
云正濤不是云晚的親生父親,而是她的二叔。
只是云晚父母死后,過繼給二叔當女兒,這些年一直管云正濤叫爸。
但云晚叫不出口。
只要趙玉珍不在,云正濤眼神里就會流露出那些骯臟和邪惡,讓云晚感覺到惡心想吐。
她沒辦法管這么一位人面獸心的男人叫‘爸’。
見云晚坐得遠遠的,云正濤主動挪過來,向云晚靠近:“小晚啊,還是家里好吧?我和你媽的意思是,你還是搬回來住吧。這樣也可以隨時看看爺爺。”
云晚聽出他的意思了,你不搬回來,以后你就別想見到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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