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銘遠見狀,瞳孔猛地一縮。
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不能讓它在房間里爆炸!
電光火石之間,陳銘遠猛地沖了上去,一把抓住手榴彈的頂端,用力一掰。
李三江頓感手腕劇痛,條件反射地松手。
陳銘遠轉身沖向窗戶,幾乎是在手榴彈即將爆炸的最后一刻,將它狠狠地扔出了窗外。
“趴下!”陳銘遠大吼一聲,隨即撲倒在地。
“轟!”
一聲巨響從窗外傳來,震得整個房間都在顫抖。
玻璃窗被沖擊波震得粉碎,碎片四處飛濺。
房間里的家具東倒西歪,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火藥味。
陳銘遠趴在地上,耳朵里嗡嗡作響,眼前一片模糊。
他感覺到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抬頭一看,是陳若梅。
“小陳,你沒事吧?”陳若梅的聲音里帶著一絲顫抖,顯然也被剛才的爆炸嚇得不輕。
陳銘遠搖了搖頭,勉強站起身:“我沒事!”
李三江癱坐在地上,臉色蒼白,顯然也被剛才的爆炸嚇傻了。
那兩個女孩蜷縮在沙發后面,瑟瑟發抖,臉上記是驚恐。
雖然有些狼狽,但所幸沒有人受傷。
陳銘遠走到李三江面前,冷冷地看著他:“李三江,你還有什么花樣?”
李三江抬起頭,眼中充記了絕望和怨恨:“陳銘遠,你……你真是個瘋子!”
陳銘遠冷笑一聲,語氣如冰:“瘋子?比起你這種喪心病狂的人,我還差得遠。”
陳若梅走上前,將李三江銬上手銬:“李三江,你涉嫌縱火、謀殺、非法持有爆炸物,現在正式逮捕你。”
李三江沒有反抗,只是低著頭,嘴里喃喃自語:“完了……全完了……”
回到縣公安局,陳銘遠站在審訊室外,透過單向玻璃看著里面的李三江。
李三江低著頭,神情萎靡,完全沒有了之前的囂張氣焰。
陳若梅走進審訊室,目光冷峻地看向李三江:“現在你可以好好交代了,為什么要燒毀洪家祠堂?為什么要栽贓陳銘遠?”
李三江抬起頭,眼神中帶著一絲嘲諷和怨恨。
他冷笑一聲,聲音沙啞:“為什么?陳銘遠害得我家破人亡,我大哥被他逼死了,我外甥女也被他逼瘋了。”
“李家在芙蓉鎮混了這么多年,什么時侯受過這種氣?”
“他陳銘遠一來,就把我們李家搞得雞犬不寧!我不報復他,報復誰呢?”
陳若梅皺了皺眉,語氣依舊冷靜:“所以你指使劉強放火,就是為了報復陳銘遠?”
李三江的眼神變得猙獰:“那又怎么樣?我就是要讓他身敗名裂!讓他嘗嘗被人唾棄的滋味!”
陳若梅譏諷地笑了笑:“可是現在呢?誰身敗名裂?誰被人唾棄了?”
李三江面色一沉,不說話了。
陳若梅冷冷地看他一眼,起身走出審訊室,對陳銘遠說:“他招了。”
“我聽到了。”
“那你早點回去休息吧,這幾天你壓力太大了。”
“謝謝你,這幾天你也很辛苦。”
陳若梅微微一笑:“你還和我客氣啥。”
“行,那我走了。”
陳銘遠挺胸抬頭朝門外走去。
明天終于可以揚眉吐氣的給死者家屬一個交代了。
……
第二天,李三江被抓的事情傳遍了整個縣城。
人們議論紛紛,街頭巷尾都在談論這起驚天大案。
李三江的落網不僅揭開了洪家祠堂火災的真相,也讓陳銘遠的清白得以昭雪。
曾經對他指指點點的村民們,此刻紛紛改變了態度,甚至有人主動上門道歉。
但陳銘遠的心情依然沉重,腦海里不時浮現那個死者媽媽的絕望。
“秦明,你去問問這家人現在在哪住?”
不到一個小時,秦明回來報信:“這家人的房屋被燒毀后,一直住在親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