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常勇一聽說陳銘遠病重的消息,心急火燎地趕到了縣醫院。
一見到李賀,常勇就迫不及待地問起了陳銘遠的病情。
李賀一臉困惑地把陳銘遠這突如其來的病情講述了一遍。
常勇聽后,眉頭緊鎖,心急如焚地說:“帶我去看看。”
李賀連忙點頭,帶著常勇快步走向病房。
推開病房門,只見陳銘遠正靜靜地躺在床上,雙眼緊閉,臉色蒼白,呼吸微弱,看上去仿佛隨時都會咽氣。
常勇站在床邊,低頭看了一眼陳銘遠,心里卻在盤算著另一件事:如果陳銘遠真的倒下了,那洪記江那邊該怎么辦?
就在這時,陳銘遠的眼睛微微睜開了一條縫。
他瞥見病房里只有常勇和李賀兩個人,嘴角突然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你們別怕,我是裝的。”
常勇和李賀一聽,頓時愣住了。
常勇瞪大了眼睛,壓低聲音問道:“你這是……裝的?”
陳銘遠輕輕點了點頭,眼神里閃過一絲狡黠。他壓低聲音說:“沒錯,我是裝的。洪記江那小子求了個符咒想害我,我得配合他演一出戲,讓他自食其果。”
“求符?”常勇一臉疑惑,眉頭皺得更緊了。
陳銘遠笑了笑,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簡單說了一遍。
常勇聽完,氣得直咬牙:“這個洪記江,真夠陰毒的!”
他一向最瞧不起這種裝神弄鬼的伎倆,心里對洪記江的厭惡更深了一層。
陳銘遠見狀,趁機說道:“你再封他礦場幾天,等我‘出院’了,看他還能怎么蹦跶。”
常勇一聽,頓時哈哈大笑,拍了拍陳銘遠的肩膀:“好!你這招夠絕!放心,我會照讓的。”
如果說之前他幫陳銘遠還是看陳若梅的面子。
那現在,他對洪記江的厭惡已經讓他和陳銘遠站在了通一條戰線上。
陳銘遠又轉頭看向李賀,臉上帶著歉意:“李院長,真是對不住,讓你擔心了。之前你親自去我單位救我,但我身邊一直有人盯著,沒法跟你明說,實在抱歉。”
李賀擺了擺手,嘆了口氣:“哎呦,你可真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真出什么事了。”
陳銘遠笑了笑,接著說道:“現在還有件事得麻煩你。”
“你說。”李賀點點頭。
“我這個病房,除了我的書記和縣長,其他人一律不準進來。”陳銘遠語氣認真。
李賀爽快地答應:“沒問題,我再給你安排個專護,都是我信得過的人。不過你也別裝得太重,不然我真得給你轉院了。”
陳銘遠笑呵呵地點頭:“放心,我有分寸,得裝得半死不活才行,不然怎么出院啊?”
三人相視一笑,病房里的氣氛頓時輕松了不少。
“那你休息吧,我回去了。”常勇告辭。
陳銘遠笑著說:“你慢走,我現在的病情不能送你了。”
“哈哈。”常勇和李賀一起大笑著走出病房。
……
晚上六點,天色陰暗。
陳銘遠在床上餓的饑腸轆轆,翻來覆去。
自從他和李賀坦白后,這個病房除了王旭東來看望過一次,連護士都沒有再進來過。
現在,他想找個買飯的人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