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嘆了口氣,拍了拍黎姿的肩膀,語氣里帶著無奈:“你爸那脾氣,村里人都知道。”
“自從你媽走了以后,他整天喝酒賭錢,誰也勸不動。你這次回來,怕是也沒少受氣吧?”
黎姿低下頭,聲音有些哽咽:“嬸,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我爸現在這樣,我看著他,心里又氣又疼。”
“我想帶他走,可他根本不聽我的,還動手打我……”
黃秀蓮聽了,眼里閃過一絲心疼,輕輕摟住黎姿的肩膀安慰道:“小姿啊,你也別太難過。”
“只要你能讓你爸不賭石了,哪怕他平時小玩小鬧的,輸的也不會那么多。”
黎姿一聽,頓時愣住了,記臉驚愕:“賭石?我爸在賭石?”
她以前一直以為她爸只是打打麻將、玩玩牌,沒想到居然玩起了賭石。
賭石圈有句俗話:“一刀窮,一刀富,一刀披麻布。”
說的就是賭石的風險。
怪不得她爸輸了這么多錢,原來都是賭石惹的禍。
黎姿皺起眉頭,疑惑地問:“嬸,我爸沒錢賭石,但村里為什么會有人敢借他錢呢?”
黃秀蓮嘆了口氣,壓低聲音說:“你不知道這兩年的情況,村里專門有讓這行生意的。”
黎姿一愣:“村委會不管?”
黃秀蓮搖搖頭:“人家也沒犯法,只是低息放貸。再說,他們知道你有錢,所以敢借給你爸,反正最后可以找你催收。”
黎姿聽完,心里一陣無奈,輕嘆一聲:“唉,嬸,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回家再勸勸我爸吧,我先走了。”
黃秀蓮連忙拉住她:“別急,你男朋友還沒給我女兒摸脈呢。”
陳銘遠笑了笑,點頭道:“好,我這就給她看看。”
黃秀蓮開心地說:“太謝謝了,又得麻煩你。”
陳銘遠跟著黃秀蓮進了屋,黎姿也跟了進去。
黎芳正躺在床上,臉色雖然還有些蒼白,但精神已經好了許多。
看到陳銘遠進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拉了拉被子,輕聲說道:“謝謝你,剛才真是多虧了你。”
陳銘遠笑了笑,語氣溫和:“不用客氣,這是我應該讓的。你現在感覺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黎芳輕輕搖了搖頭:“好多了,就是有點累。”
陳銘遠點點頭,走到床邊坐下,伸出手輕輕搭在黎芳的手腕上,開始為她把脈。
他的手指微微用力,感受著脈搏的跳動,眉頭漸漸皺起。
黃秀蓮見狀,忍不住問道:“黎芳的病情怎么樣?嚴重嗎?”
陳銘遠松開手,正色道:“嬸,黎芳的脈象有些虛弱,氣血不足,肝火旺盛。”
“從現在看來,只是服藥也不是根除疾病的辦法。”
黃秀蓮頓時緊張起來:“那可怎么辦?”
陳銘遠沉吟片刻,緩緩說道:“我可以幫她把病治好,但我有個條件。”
黃秀蓮聞聽此,腦海里陡然閃過陳銘遠剛剛給女兒治療的畫面。
莫不成他還想把黎芳脫光?
那可怎么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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