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茶感受到鐵鍬的冰冷鋒刃緊貼著皮膚,一股寒氣直透心底,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他身邊的壯漢們也紛紛停下腳步,場面一時僵住。
“陳銘遠,你敢!”洪茶色厲內荏地喊道。
陳銘遠用力把鐵鍬往下壓了壓,陰森道:“放了董強,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洪茶只覺脖子一緊,疼得他齜牙咧嘴,魂飛魄散,連忙對手下喊道:“放了那小子!”
三個壯漢手忙腳亂地將董強的繩子解開。
由于被捆得太久,董強的身l已經麻木,只能連滾帶爬地跌倒在陳銘遠腳下。
但此時哪有休息的時間,陳銘遠大喊一聲:“拽住我,我們上船。”
說著話,一手推著輪椅,一手拿著鐵鍬,架著洪茶朝船上走去。
洪茶嚇得魂不附l,高聲叫嚷:“我不上船,我不上船。”
陳銘遠冰冷冷的說:“再喊,現在就殺了你。”
說完,他舉起鐵鍬,猛然拍向了洪茶的頭頂。
“嘭……”的一聲悶響。
砸得洪茶一晃悠,差點昏了過去。
這下,他老實了。
陳銘遠推著洪茶上了船,董強也如影隨形的跟上。
“看住他。”陳銘遠將洪茶交給了董強。
自已發動了舢板的發動機。
舢板陡然一抖,在水面上劃出了一個漂亮的弧線,調頭朝出口的方向駛去。
很快,舢板駛出了山洞,停到了最近的岸邊。
哪知道剛上岸,樹叢里突然竄出七八個手持鋼管的大漢。
洪茶看到手下來救他了,當即精神一震,扯著嗓子喊:“快弄死他們!“
話音剛落,那些大漢便揮舞著鋼管沖了上來。
陳銘遠身形一閃,巧妙地躲開了第一波攻擊,通時鐵鍬揮出,擊中了旁邊一名大漢的手臂。
只聽“啊”的一聲慘叫,那人手中的鋼管應聲而落。
董強也加入了戰斗。
但他笨手笨腳,很快被幾個大漢打倒。
陳銘遠見狀,轉身用鐵鍬砸在洪茶打著石膏的腿上。
“啊……”洪茶慘叫一聲,疼得他直抽冷氣。
陳銘遠再次把鐵鍬架到了他脖子上,刀刃已壓出血珠:“讓他們住手,不然我弄死你。”
“不要打了。”洪茶驚慌失措的喊道。
那些大漢停住了腳步。
“給我輛車。”陳銘遠故意把鐵鍬往傷口蹭了蹭,鮮血頓時染紅襯衫領子。
洪茶差點沒嚇尿了,大吼道:“給他輛車,給他輛車。”
很快,一輛轎車開到了陳銘遠的附近。
陳銘遠沖趴在地上的董強喊道:“你起來開車。”
董強艱難的往起爬,但遲遲站不起來,不由痛苦的說:“我……我腿好像不行了。”
陳銘遠一咬牙:“你先上車。”
董強打開車門,勉強爬進了后座。
陳銘遠猛地一推洪茶的輪椅,輪椅帶著洪茶,失控地向河里滑去。
“啊——!”
洪茶驚恐地尖叫著,輪椅在水中翻滾了幾下,濺起一片水花。
大漢們見狀,紛紛跳河相救。
陳銘遠趁機迅速坐進駕駛室,猛踩油門,車輪卷起塵土,如離弦之箭離開現場。
車子開出一段距離后,陳銘遠掏出手機,發現手機并沒有進水,馬上撥通了夏湘靈的電話。
夏湘靈聽后大怒,立刻命令縣公安局對洪茶進行抓捕,并組織相關部門對洪茶的非法采礦行為展開深入調查。
……
與此通時,洪茶的老爸洪記江也得到了消息。
他先匿藏了洪茶,撤調了礦場人員。
然后和李二江通了電話。
“李書記,不好了,我們的寶石礦被陳銘遠那個小子給發現了,而且我得到消息說,夏書記已經下令要徹查我們礦場,縣公安局也正在全力抓捕洪茶。”
李二江聞,心中不禁一沉。
如果洪茶被抓住,不僅洪家會遭殃,他自已也可能受到牽連。
便急促的說:“詳細說說是什么情況?”
洪記江就把他了解的情況說了。
李二江沉默片刻,然后冷靜地說道:“洪總,你先別急。我會想辦法幫你擺平這件事。”
“不過,你現在必須先把洪茶藏好,不能讓他被警方找到。”
“通時,礦場那邊也要暫時關閉,避免引起更多的注意。”
洪記江連忙點頭:“我已經把洪茶藏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礦場的人員也都已經撤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