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侯,一個記臉橫肉的小子粗魯地拍打著陳銘遠的車門,大聲喊道:“喂喂,老大讓你過去!”
陳銘遠帶著田瑩下了車,分開人群,便看到花襯衫坐在一輛跑車的機器蓋子上。
“字據帶來了嗎?”他沒有了白天的客氣,又變成了一副麻木不仁的樣子。
“帶來了。”陳銘遠拿出字據,遞給他看,“看到了吧?公章。”
他拿了過去,掃了一眼,遞給了身邊的小弟。
他又從兜里掏出一張紙,臉上依舊沒有半點表情,淡漠道:“我的。”
陳銘遠打開一看,是他立的字據,意思是他要是輸了他就搬家。
他抬起頭,看著花襯衫說道:“這樣吧,我們把字據給在場的人念一下,讓他們讓個證,怎么樣?”
花襯衫冷冰冰地盯著陳銘遠:“你不相信我?”
陳銘遠笑了笑,反問道:“你就不怕我抵賴嗎?”
他眼珠轉了幾下,對身邊的小弟說道:“把這兩份字據都念了。”
小弟舉起了大喇叭將他們的字據念了一遍。
場地里頓時發出了雷鳴般的喊聲:“干死他,干死他。”
田瑩害怕了,緊緊的抱住了陳銘遠的胳膊。
花襯衫用眼角的余光瞥了陳銘遠一眼,冷冷地問道:“現在可以了嗎?”
陳銘遠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可以,上車吧。”
他們回到了車上,陳銘遠對田瑩說道:“系好安全帶。”
“咔”,安全帶系上了。
陳銘遠油門一點,緩緩的朝前方駛去。
人群如潮水般散開,又如潮水般合攏,隨著他們涌上了車道。
車道的起始線上,花襯衫已經率先在右側車道上等陳銘遠了。
他的跑車預熱得恰到好處,發出有節奏的轟鳴,車身微微顫動。
和他相比,陳銘遠的車就如二手市場上的破爛,破舊而蠢笨。
排氣管里發出的聲音,就和崩豆一樣。
兩車停穩,發令官開始舉旗。
“一……”
“二……”
“三……“
小旗一落,花襯衫的跑車一聲咆哮,如閃電般的沖了出去。
而陳銘遠的車晃了晃車身,慢悠悠的和蝸牛一樣。
“哈哈……”
“臥槽。”
各種嘲笑聲接踵而至。
就連田瑩都急了:“踩油門啊,踩到底啊。”
陳銘遠不緊不慢的笑道:”別急,我緩一下油門,要不容易爆缸。“
話音剛落,車l劇烈的顫動起來,排氣筒發出了震耳欲聾的轟響。
猛然間,陳銘遠將隱藏在車座下的一個手柄用力向上一扳。
車頭頓時如飛機一樣的朝上仰了仰。
“哎呀媽呀。”田瑩嚇得大叫。
與此通時,輪胎發出一陣攝人魂魄的聲音,汽車如一支出弦的強弩,飛向了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