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檢察院。
審訊室。
姚成宇帶著一個書記員審著張強。
“張強,你對市紀檢提供的材料是否有異議?”
張強老老實實的回答:“沒有異議。”
姚成宇的眼神銳利:“也就是說,你對你涉嫌受賄的行為供認不諱?”
“是的,我……我承認。”張強的聲音顫抖。
姚成宇目光炯炯的盯著張強:“你還有什么沒有供述的嗎?”
張強之鑿鑿的說:“我要舉報陳銘遠,他當初為了調進縣機關,給了我二十萬元。”
姚成宇的眼中閃過一絲驚喜,這簡直就是意外收獲。
正不知道該如何收拾陳銘遠,這理由不就來了嗎?
今天上午,他本想替柳瑤出頭,哪知道陳銘遠沒有給他面子,還讓手下用手銬銬他。
再后來,柳瑤找到他,讓他把那個玉佩要回來。
他一問之下得知,陳銘遠只給柳瑤打了一個收條。
于是,姚成宇萌生一個狠毒的想法。
打算讓柳瑤咬定陳銘遠以權謀私,侵吞個人高額財產。
先把陳銘遠抓進來折磨折磨,以解心頭之恨。
沒想到柳瑤比他還積極,直接撕掉了收條,然后以實名的方式寫了一封舉報信,告到了檢察院。
就這樣,把陳銘遠抓進來了。
如今,張強的指控更是讓陳銘遠陷入困境。
陳銘遠,你居然敢得罪我?
現在我讓你知道知道,得罪了小爺,你會有什么下場。
“你有證據嗎?”姚成宇不動聲色地問道。
“有。”張強肯定的說,“當時他在縣農業銀行的門前給我的錢,銀行監控會有當時的錄像。”
“具l時間呢?”姚成宇追問。
“三年前的七月中旬,具l日子記不清了。”
張強說得煞有介事,因為在來的路上他已經想清楚了。
三年前,張強去路過農行,正好碰到了陳銘遠。
陳銘遠當時很熱情,從自已車上給他抬了一箱蘋果。
但此時,張強把蘋果說成了現金,就是想把陳銘遠拉下水。
即使不能把陳銘遠拉下水,也要尿陳銘遠一身騷。
姚成宇點點頭,他也清楚張強的口供很可能站不住腳。
但在他看來,這已經足夠了。
他需要的不是事實,而是一個能讓陳銘遠陷入麻煩的機會。
于是,他表情嚴肅的說:“很好,我們會立即調查。”
稍后,姚成宇又對陳銘遠進行了審訊。
他斜坐在椅子上,大馬金剛的翹著腿,盛氣凌人的說:“陳銘遠,柳瑤指控你以權謀私,私吞私人財物,這個指控你承認嗎?”
“我不承認,邢冰能夠證明我給她打了收條。”陳銘遠堅決反駁。
姚成宇冷笑一聲:“孤證難立,誰知道你和邢冰是不是串通一氣?除了他,你還有其他證人嗎?”
陳銘遠反問:“邢冰是刑警二隊的中隊長,難道他的證還不值得信任嗎?”
姚成宇不屑地撇嘴:“一個中隊長算什么東西?你們縣公安局局長袁軍不也知法犯法嗎?”
陳銘遠聞,臉色微變,但很快鎮定下來。
他意識到對方這是在故意激怒他,打亂他的陣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