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邊,沈律一只胳膊護著顧迦洛,鎮定地和她說起前因。
“白家最近死了個叔叔,都懷疑是白矜澤的手筆。
“警方沒找到任何證據證明這事兒和他有關,但死者的家屬很堅持。”
顧迦洛面露不屑,“所以就來婚禮上鬧自殺?這也太低級了吧,根本報復不了別人嘛。”
沈律雖然在和顧迦洛說話,視線卻警惕著白矜澤那邊的動靜,“應該是到了絕境。喝了點酒就開始鬧事了,也不管后果如何。”
對手是白矜澤,這樣的做法確實欠考慮。
估計白矜澤是不會輕饒了他那個堂弟的。
酒店里到處都是安保人員。
醉醺醺的鬧事者沒討到便宜,很快就被拖出去了。
白矜澤表面不計較,繼續敬賓客酒,然而就在他仰頭喝酒時,眼神瞟向那被帶走的堂弟,眸底拂過一道凌銳的鋒芒。
殷蔓忽然握住他另一只手,他便望向她,若無其事地問:“怎么了?酒喝多了不舒服?”
事實上,他知道她是在擔心他,怕他惹出麻煩事。
殷蔓還想再說什么,白矜澤朝她點了下頭,“別擔心,老婆。今天是我們的婚禮,我希望一切都是完美的。”
說完,他還向她展露純良的笑容。
不熟悉白矜澤的人很容易被他這笑容迷惑,以為他是什么陽光型男。
而熟悉他的人就會從他這笑容中解讀出危險意味。
殷蔓心中明了。
今天是婚禮,所以白矜澤不會對他那堂弟做什么,但過了今天,對方必定是兇多吉少。
她向來沒插手過他生意上的那些事,他要對付誰,她也不會去左右。
她不是心地善良的人,早已知曉人心險惡,像白家那種家族,想要上位更加不能心懷仁慈。
既然嫁給了白矜澤,殷蔓就決定愛他所愛的,恨他所恨的。
因此直到婚宴結束,她都沒有替白家那個堂弟求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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