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迦洛沉默無聲,用手輕拍他肩膀。
而此時,不遠處的文姨哭得正傷心。
“早上還好好的,怎么就怎么就沒了呢!
“芳姐,我可憐命苦的芳姐啊。
“這才享了幾年福,連孫子都沒抱上”
到現在,文姨也接受不了這個變故。
沈律作為親兒子,更加如此。
他甚至不記得自己是怎么離開醫院的。
母親的死,對他來說是一個很大的打擊。
他需要一段時間才能緩過來。
但一般人看不出他克制的哀痛。
他鎮定平靜地親自安排哀悼和葬禮。
下葬那天,他一襲黑色西裝,胸前別著白花,整個人凄清疏離,宛若在周圍筑起一道墻,尋常人不敢貿然闖入。
好友們都來勸他節哀。
平時嬉皮笑臉的趙一嶼,今天格外肅穆。
顧迦洛穿著黑色的長裙,風吹得裙擺飄飄,人卻始終堅定地站在沈律旁邊。
她對沈母的感情不深,不會因為沈母的逝世而痛苦哀愁。
但她心疼沈律。
因而她的情緒也很低落。
天氣晴朗,卻有無形的陰霾籠罩在他們上方。
“沈總,生死無常,節哀順變。”
熟悉的聲音,將顧迦洛飄遠的思緒拉回。
她一抬頭,便看到了近在咫尺的徐慧。
徐慧也穿著一身黑衣,手里撐著黑色的遮陽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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