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種極度的空虛。
因為他現在只是個無業游民。
從前那些肝膽相照的朋友,沒一個關心他的。
他不知不覺就走到顧氏大樓。
那兒本該是他的地盤,如今卻被沈律強占著。
巧的是,他站在馬路對面,正好看到保鏢們眾星捧月一般,保護著沈律從正門出來。
車子成排從顧沛麟的視野中開過,令他眼紅。
這些,本來都是他的
顧沛麟越想越覺得,當初自己染上毒癮,很可能也是被人算計的。
他如同一個游走在街頭的幽靈,死死盯著沈律的專車,一直到看不見它的影兒,他才緩緩收回視線。
如今已經是十二月份。
城內不少店鋪正布置著圣誕飾品。
那鮮艷的色彩,晃得眼顧沛麟眼花繚亂。
殊不知,他身后一直有人跟著——那是蔣世年派去監視他一舉一動的。
顧沛麟做了什么,去了哪兒,都被一一稟報給蔣世年。
得知他去過顧氏,蔣世年笑出聲來。
“他現在過去有什么用?
“我不是都告訴他了,只要沈律還在,我這股份就沒法轉給他,他也沒辦法回顧氏嗎?
“猶猶豫豫的,可做不成大事。”
他的手下請示道,“蔣總,需不需要再激一激?”
蔣世年眉眼慈祥,像極了那彌勒。
可他心里懷的不是慈悲。
“人吶,總得等到希望全無的時候,才肯豁得出去。所以才說,光腳不怕穿鞋的。”
那手下頗為贊同地點了點頭,“蔣總說得有道理。”
蔣世年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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