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可否認,徐慧作為心理醫生,話術很精湛。
跟其聊天的過程中,就像有一種魔力,能讓人身心都放松下來。她就多待了片刻。
因為無法從徐慧這兒打探出顧迦洛的病情,加上她也懷疑徐慧的用心,認為徐慧找上她,就是為了搜尋失聯已久的顧迦洛,于是那之后她就沒再去過。
然而,方才聽到顧迦洛提起徐慧,李頌恩瞬間警惕起來。
她內心有種不安的預感。
顧迦洛唇邊的笑意擴大幾分,語調起伏有度。
“其實沈律已經很寬容了。
“你明知他母親受不得刺激,還故意打電話刺激她,害她犯病進搶救室,光是這一點,就稱得上是‘惡毒’。
“還說什么把人家當做親人,不覺得很諷刺嗎?”
聽到這兒,李頌恩還在盡量控制著表情,沒有顯出心虛慌亂。
事實上,她心里已經亂了。
既然話已經說開,她再否認也沒什么意思。
于是,經過一番調整后,李頌恩干脆承認了。
她真誠滿滿地望著沈律,緩緩道。
“我那也是在幫你勸伯母。
“你都強行將顧迦洛留在身邊,紙包不住火,伯母多少得有點心理準備。
“而且我也嘗試著勸伯母放下仇恨,為你多想想,成全你。
“如果你不信,可以去問問伯母。”
李頌恩敢這么說,也是因為早就給自己留下了余地。
哪怕東窗事發,她也有理由脫身。
這也是顧迦洛比較佩服她的一點。
“李小姐的人生怎么總是在演戲呢。”顧迦洛似笑非笑,手指在下巴處輕點了幾下。
李頌恩眉頭緊皺,“演員只是我的職業。我對伯母他們都是真心實意的。當然,跟你說這些,你未必能夠明白。”
她轉而又對沈律說:“阿律,我那次只是想幫你和伯母說說情,沒想到會害她憂心。這件事遲早是要告訴伯母的,不是嗎?我是用了我認為最和緩的方式”
沈律沒有接她的話,更加沒有對此表示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