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長時間作畫,胳膊超負荷了。
顧迦洛好似完全不在意,還要拿起畫筆,繼續作畫。
小阮嚇得趕緊上前阻攔。
“不能再畫了!”
女保鏢也趕緊拿開畫架。
顧迦洛的情緒很激動,“你們這是要干什么!”
而小阮出于職責和擔憂,立馬跑出去,讓外面的人通知沈律。
因為公館內有規定,凡是要靠近顧小姐的,身上都不能攜帶手機這種通訊設備。
當天晚上,公館里來了位骨科方面的專家。
顧迦洛鬧得厲害,非要把那畫完成。
幾個女保鏢強行按住她。
但她本人若是不配合,專家也不知道她到底痛不痛,因此,這檢查并沒有一個較為準確的反饋。
沒多久,沈律親自過來了
保鏢們和專家在主臥外面站著。
見到沈律,他們都表現得很恭敬。
“沈總。”
沈律微微頷首,又示意保鏢把門打開。
主臥內。
一個女保鏢正看管著顧迦洛。
既看到沈總過來了,女保鏢便自覺退了出去。
顧迦洛坐在畫架前,右手不行,就用左手畫。
只有那些鮮艷的色彩,才能讓她的情緒平復下來。
她穿著薄款外套,頭發披散在一側,看著溫順又恬靜。
但事實上,她戾氣太重,誰都制止不了她。
剛才女保鏢極力勸阻她畫畫,但因著不敢直接動手,她便仍然自己畫自己的。
沈律進來后,顧迦洛頭也不回。
他走過去,握住了她的手腕。
筆觸驀然一停,顧迦洛當即皺緊眉頭。
她回頭,見到沈律那張臉,濃翹的睫毛如同蝶翼一般撲動了兩下。
沈律俊雅的臉上覆著風平浪靜的淡然,眼底卻攜著些微躁氣。
如今已是夏末秋初。
連著幾場雨,空氣又潮又悶。
但室內一直是恒溫,精心養著如嬌花一般的人兒。
沈律從外面來,身上也好似帶著潮、熱。
“以后都不能再畫畫,也無所謂是么!”他語氣嚴厲,下頜清晰可見。
顧迦洛不說話,強行去掰他的手指,卻連同著另一只手也被他抓住了。
考慮到她那只胳膊有異,沈律沒敢太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