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律有道上的人脈,想要找個人,不是難事兒。
蔣世年找了幾個月都沒找著的行蹤,沈律這邊幾天時間就有了較為準確的線索。
宴初的的確確是已經離開南城了。
至于他現在在哪兒,沈律并不想知道。
只要確定他沒被顧迦洛藏在家里,便不是什么大問題。
等這事兒都查完了,沈律才意識到——自己不該這樣多管閑事。
明明他也希望顧迦洛能夠忘記他,不再因他犯病。
如果她和宴初在一起是幸福的,他也該為她高興。
而不是在暗中調查這些,甚至還卑劣地希望他們沒有圓滿的結果
沈律一只手撐著額頭,神情淡而又淡。
然而他的心緒卻如海浪翻騰,十分不平靜。
他承認,酒會那晚,蔣世年的話刺激到了他。
一想到顧迦洛會跟別的男人親熱,他便忍受不了。
因而他不受控制地讓人去尋找宴初的下落,求的就是一個心安。
可他這樣做又有什么意義呢。
都已經分開了,他還有什么資格去妨礙她開始一段新戀情?
這事以后,沈律逼著自己專注于工作,不再接收任何有關顧迦洛的信息。
他不斷告誡自己,他們互不相干。
而同一階段,顧迦洛也在做著類似的努力。
她會定期去徐慧那兒做治療項目。
從之前的每天一次,到現在的每周兩次。
診療室的隔間內。
顧迦洛坐在一張舒適的椅子上,頭上戴著一頂特殊的頭盔。
那頭盔連接著一臺機器,監測心率、血壓等方面的數值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