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小姐心情這般不好,傭人便不敢再打擾。
臥室內。
顧迦洛站在窗邊,凝視著遠處。
目光的落點,是別墅外那條公路。
沈律什么時候來的,她看到了。
沈律什么時候走的,她也看到了。
他已經駕駛著車輛駛出她的視野,她卻還未將視線收回。
她一動不動地站在那兒,仿佛靈魂出竅,只剩下虛無的軀殼。
不知站了多久,她好似身陷一團迷霧中,怎么都走不出去。
那種盤根錯節的纏裹感,令她窒息。
下午三點左右。
廚房里,幾個傭人開始著手準備晚餐。
她們一邊做著手里的事兒,一邊悄聲議論。
“迦洛小姐早上那會兒回來的,到現在都還沒吃東西吧?”
“可不是嘛。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把自己關在房間里,就是不出來。我瞧著也不太對勁。”
一個身材肥胖的女人癟了癟嘴,哼哼道。
“我們也犯不著擔心,畢竟連夫人都不在意。說不定她一會兒就走了。”
有人附和,“說得也是,我們只要讓夫人和蔣怡小姐滿意就好。”
顧寒笙去世后,這棟別墅里的傭人經過一次“大換血”。
所以在這些人看來,比起親生女兒,夫人更喜歡蔣怡小姐。
平日里,她們也都更敬重蔣怡,只將顧迦洛當做客人。
晚上六點多,宛嫆和蔣怡回來了。
蔣怡先問了傭人,“洛洛還在房間里嗎?”
胖女傭接過蔣怡的外套和包,臉上笑瞇瞇地回道,“是的呢。”
宛嫆朝那胖女傭看了一眼,眼底隱著涼意。
“讓她下來吃晚飯。”這命令式的口氣,不帶任何商量的余地,也聽不出絲毫關心。
胖女傭對著宛嫆點頭哈腰,“夫人,我們已經叫了幾回了,迦洛小姐說她不餓,什么都不想吃。我們也是也是沒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