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
    李頌恩又娓娓道。
    “文姨跟我說了,顧小姐今天是來帶伯母回南城的,估計是不想看你們母子分離兩地,想給你個驚喜吧。
    “剛進門那會兒說話也挺客氣,一口一個‘婆婆’的喊著。
    “但伯母的脾氣你也清楚,看到顧家的人,恨都來不及,哪里愿意跟她走。
    “之后文姨聽到伯母在喊,就以為顧迦洛把她怎么了,便沖過去幫忙。
    “文姨力氣大,可能弄疼了顧小姐,被對方摔到了地上。
    “依我看,這其實是虛驚一場。
    “顧小姐無心傷害伯母,既然讓她知道了,正好多個人幫伯母找腎源,而且她也能”
    李頌恩本意是想讓顧迦洛去做腎配型,但見沈律現在無精打采的,便沒有繼續說下去。
    她按著他的肩膀起身。
    “我先進去看看伯母。”
    沈律點了點頭,卻沒有看她。
    盡管得知了事情的大概來龍去脈,可他并未放松下來。
    顧迦洛在葉哲楷那無疑是安全的,但他還不知道她傷得重不重,怎么就被剪刀給傷了
    手機在他手中,已經被握得有些發燙。
    他微微往椅背上一靠,看向外面的夜色。
    漆黑的夜,看著就很冷。
    次日。
    東方見白后,顧迦洛在酒店的大床上醒來。
    她已經換上了干凈的睡衣,被窩里很暖和。
    房間里的沙發上,還躺著一個人。
    那正是守了她一夜的葉哲楷。
    顧迦洛自己坐起身,稍作回想。
    這期間,葉哲楷也醒了。
    他坐起身,柔軟的頭發下,是一雙略顯凌厲的眼睛。
    “既然醒了,就說說昨天是怎么回事。”
    顧迦洛咬了咬唇內的軟肉。
    “沒什么。”
    葉哲楷眉頭一皺,故意板起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