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多慮了。我只是在做我該做的事。”
    他從容有余。
    同時也想到,宛嫆夫人如此生氣,應該不止是為了這些事。
    估計是顧迦洛又說了什么不該說的,才讓宛嫆有失控之感,過來敲打他。
    決意要試探沈律后,顧迦洛幾乎天天讓宴初教她彈琴。
    不過,她也提前跟他編造了一個不甘受丈夫冷落,想要刺激刺激丈夫的小故事。
    在這個故事里,她就像個深閨怨婦,成天思念著丈夫,患得患失。
    而沈律就是那負心薄幸之人,狠心拋下她這新婚妻子,連一個電話都沒有過。
    宴初不善與人交際。
    但遇上別人的求助,他也不會無情拒絕。
    他答應顧迦洛每天來授課,甚至也能配合她拍照,原則是不能過于親密。
    短短幾天,連關月都“嗅”到這點八卦。
    她把顧迦洛約出來,想知道好友是不是出軌了。
    關月不看好沈律,但更不喜歡知三當三的男人。
    就比如那個教自家閨蜜彈琴的“小白臉”。
    她義正辭地教育顧迦洛。
    “你要是沒結婚,隨便你跟誰好,無縫銜接、腳踏兩條船都不算大錯。
    “但你既然結了婚,可就不能這樣胡來了。
    “你對那個小白臉就是一時新鮮。
    “等新鮮勁兒過了,你還是會抱著沈律不放。
    “那又何必弄這么一出,給你們本就不親密的關系添一堵墻呢?
    “我說了這么多,你聽進去沒有?”
    顧迦洛悶了口酒,又長嘆了口氣。
    然后,她把那個“深閨怨婦”的故事又講了一遍。
    這下,關月的矛頭轉了180°,直指遠在蘇城的沈律。
    她義憤填膺,那架勢,如同下一秒就要揭竿起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