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知道,母親不贊成我和你結婚,千方百計地阻攔。
“姑且不提她怎么會和孟緒扯上關系,單就只是拖著你,不讓你參加婚禮。她才不會用這種無效的手段。”
很多時候,她只要開口說前文,沈律就能大概猜出她的后文,以及她的目的。
他瞳仁寂滅,過度的疲累,令他的聲音有些沙啞。
“你是想說,你母親是無辜的么。”
顧迦洛搖搖頭。
“我只是覺得有點難以置信。
“雖然我和她感情不好,但還是了解她的。
“她不會拿顧氏的利益去冒險。
“所以我很好奇,你怎么想。”
沈律有些敷衍地回道。
“我沒有什么想法。她是你母親,不太可能聯合外人傷害你。”
事實上,宛嫆已經親口承認了。
但這種事,就算讓顧迦洛知道,也沒有任何意義。
她若真的為此去詢問宛嫆夫人,后者又會怎么回復她?
說她看出他喜歡她女兒,所以用這手段給他一個下馬威,讓他知難而退么。
他不想讓顧迦洛知道這些。
而宛嫆那邊,想必也不愿讓她知道自己做過的事。
聽了沈律所說的,顧迦洛揚唇淺笑。
隨即,她那張臉越發明艷動人。
“你無故失蹤,大家都很擔心,尤其是爺爺。
“你想好這件事要怎么處理嗎?
“雖然孟緒親口跟我承認了,可難保他到了爺爺面前不認賬”
沈律拿下胸口上的千紙鶴,將其放在一邊。
隨后,他沒有看顧迦洛,直了句。
“我累了。”
說完就躺下休息。
顧迦洛推了推他。
“這件事很重要。爺爺明天就會問你的。”
沈律眉頭緊鎖,終是忍無可忍,抬起胳膊拂開了她的手。
“夠了。”
他坐起身,望著那顯然一怔的顧迦洛。
她坐在那兒,不知所以地看著他。
也是。
她怎么會知道他現在是什么心情。
沈律薄唇抿成一道線。
看了她幾秒后,一句話都沒說,掀開被子下了床。
而后就像個風燭殘年之人,孑然一身,孤孤單單地推著吊瓶架離開。
他去了沙發那兒,把床讓給了顧迦洛。
顧迦洛像是生氣了。
她目光直直地盯著他的一舉一動,于平靜中醞釀著什么。
隨后,她也下了床,來到沙發這兒。
燈光從她后上方照來,她的影子落在沈律面前。
緊接著,就是她氣憤的指責聲。
“沈律,我好心幫你,你擺出這副樣子給誰看!
“你從回到酒店就一副我欠了你什么似的,咬我還脫我婚紗羞辱我。
“明明是你沒用被人算計,讓我莫名其妙地和前男友辦了場婚禮!
“好好的新婚夜,你把我丟在陌生的新房里,自己在醫院里和護士曖昧不清!
“你憑什么對我這副愛答不理的態度!”
她列舉出他的“罪狀”,說得頭頭是道。
沈律也差點被她帶偏,覺得她當真無辜。
但,目光觸及她手上的婚戒,想起她在臺上和孟緒互動時的親密無間,他根本無法用理智思考。
他輕抬眼皮,皺著眉看她。
“顧二小姐說了這么多,是想讓我給你道歉么。”
他疏離的語氣,令顧迦洛臉色驟變。
一氣之下,她抬起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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