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不是顧迦洛,像關月這種出身醫學世家的好孩子,根本不會結識殷蔓。
顧迦洛和關月小時候就認識。
殷蔓則是顧迦洛在校外結交的。
她們的初遇比較戲劇性。
她獨自去給顧爸爸掃墓時,在墓園發現了受傷倒地的殷蔓。
那時的殷蔓還是長發,手腕上的傷口流血不止。
那次,殷蔓是要自殺。
她救了殷蔓,去警局做筆錄時,碰上殷蔓媽媽聲嘶力竭地哭嚎。
那女人要求警方放了她的老公,也就是殷蔓的繼父。
女人還聲稱自己的女兒是個問題少女,嘴里沒有一句實話。所謂的被繼父侵犯,都是女兒胡編亂造的。
而殷蔓那段痛苦的經歷,關月并不知情。
此刻,關月還在侃侃而談。
顧迦洛看著她這副樂呵呵的模樣,莫名很羨慕她。
有的人,一輩子平平淡淡,沒什么大起大落。
但有的人,年幼時就遭遇極大的惡,終身陷在那枷鎖里。
要不是快到值班時間了,關月還能在這兒待很久。
她也只有和朋友在一起時,才會這么嘻嘻哈哈。
到了工作崗位上,她還是相當嚴肅的。
關月走后,張媽就該操心晚飯了。
之前醫院沒旁人照看,張媽走不開。
也就只能點外賣。
但現在沈先生來了,她最好還是回去一趟,親手做些吃的送過來。
連張媽都走了,那病房就只剩下兩人。
沈律站起身,檢查報告放了回去。
而后,他坐在床邊,靜靜地看了會兒顧迦洛扎針的手背。
他還記得,她以前掛點滴,總要他陪著。
只因,宛嫆夫人整天忙于工作,顧家其他人更不會陪她。
也只有他,隨叫隨到似的。
“你和蔣怡很熟?”顧迦洛審視著沈律,沒好氣地問。
沈律抬眸看她,恰如其分地回了句。
“不算熟悉,但能說上話。”
顧迦洛嘴角一揚。
“蔣怡很欣賞你吧。
“她那個人,出身不好,心氣倒是很高,瞧不上這個看不上那個的,唯獨對你有點意思。
“其實我也覺得你們很般配。
“不管是身家背景、經歷,還是性格”
沈律聽出她語中的嘲弄,打斷她的話。
“你的眼光向來不怎么樣。”
顧迦洛當即回嗆。
“是啊,所以挑了你這么個老公嘛。”
剎那間,沈律心里有種不一樣的感覺。
老公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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